柳枝和小王、小刘取完车,特意来到谷松枝家。谷松枝一见柳枝就哭起来,柳枝安慰道,妈,我得知当年真相,才意识到当时妈妈去工地认儿子,我冤枉妈妈了,还请妈妈谅解儿媳的无知和莽撞。
谷松枝哭道,是儿媳帮妈妈治好了病根。温升和温雅也在旁安慰。
柳枝道,我今天也改口叫爸爸。又表示来年暑假期间,一家五口去海边旅游。
温雅埋怨道,妈只知哭,忘了让嫂子吃饭。
柳枝看饭菜都准备好了,忙说,还有两个师傅在楼下,等我往回赶路,妈爸费心准备这么多菜,儿媳就不吃了,着急回返,路上在服务区随便吃点。
谷松枝平复情绪,不好意思道,妈妈看到儿媳连话都没说,光知道哭了,妈是高兴的。
柳枝道,我们已经启动冰城三中建设项目,我明天就过来忙工程,回家非常方便,随时回家看妈妈爸爸和妹妹。妹妹挺有思想,以后更要好好学习,赶上寒暑假,嫂子带你出去,多接触社会,勤动脑多观察,以后再唠。柳枝与谷松枝一家告别,连夜返回油城,到了工棚,谷哥和林萍、戈梅霜从各自房间里走出来。车刚停稳,柳枝就从车里下来,激动得冲着谷哥,作出热烈拥抱的姿势,看戈梅霜站在谷哥身旁,不由得一怔。
戈梅霜笑道,嫂子和哥哥亲热,还背着我啊?
柳枝和谷哥亲热地拥抱。
戈梅霜道,三天没在一起了,哥哥嫂子好好亲热吧。说完回自己房间,灯也关了。
柳枝对两个司机说,师傅赶紧休息吧。
谷哥吩咐道,以后这两辆奥迪,一辆给你,另一辆给妹妹,小刘就给我开原来那辆车。小王就是你的专职司机。两位师傅应声而去。
柳枝道,给林萍也买辆车,林萍现在就用我的车练习,让小王教你,练成了考驾照。
林萍不好意思道,我怎么能坐专车。说完回房间。
两人走进房间,柳枝担心道,梅霜真生气了。
谷哥笑道,梅霜得有个过程,在爷爷家,梅霜要跟我在一个房间,我不忍心看她扫兴。第二天吃早饭时,爷爷告诉我们,梅霜妈妈来电话,让我们晚上回家吃。我们晚上回家,爸爸妈妈把我和梅霜训斥一通,我们说,在农村兄妹姐弟睡一个炕上,非常普遍,就连城里,房屋紧张的家庭也难免。爸爸妈妈不饶,以为我们亲热了,看我们坦然应对,还是不同意。妈妈才公开隐情,梅霜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梅霜说,她早就看出来了,看爸爸对她冷淡,严重伤害她的感情,是造成她不想学习的重要原因。我当即表示,我对梅霜要比亲妹妹更亲。梅霜也当场表态,尊重嫂子的存在,对我要比亲哥哥还亲。听了我们的坦诚表白,爸爸也表示,要把梅霜当作亲生女儿对待,我们四口人高兴得拥抱在一起。
柳枝送了一口气,道,处理的挺理想,既然如此,你前天下午,跟我说话还语无伦次?我这么着急赶回来,就是想了解当时的详情。
谷哥笑道,我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有时浮现出和梅霜想亲热的念头,明知我和梅霜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念头就常冒出来。我去之前,和你在道上唠过的那些话,自以为没什么了,可是和梅霜一旦在一起,又冒出来。不过,这次冒出来的想法,产生了我在电话里说的,被恶魔套住、勒住、锁住的体验,荒唐极了,掉到深渊里,像梦魇一样,就想看到你,想跟你说话,想对你倾诉,一动不动站着,身边的校长老师和梅霜,看我这样,都害怕了,以为我病了,问我去不去医院,梅霜急得拉了我一下,我才缓过劲儿,能说出话了。我说,我打个电话,又特意说,你们都别进来。我走进办公室就给你打电话,你也能感觉到我难受,我说完了让你放心,又感觉你听了我说的,摸不着头脑反而更闹心,我有那么多事又不能马上回来,怎么说才能让你心安,忽然想到咱们约定的暗语,意思是正面的,你在我心中,想到你默念的,上帝啊,保佑,我爱的你、爱我的你。上帝之爱掺不得杂质,那个杂质就是恶魔,跟你说完话,杂质就没了,你会明白,我说的杂质指梅霜,心里干净了,就只有你。然后放下电话,心真安静了。事后我琢磨,真奇妙。我猜,一定是我和你的心,融合在一起,对别人产生强烈排斥反应,我一旦生出别的念头,就会产生恶魔体验,幸亏我身边有电话。我当时就想,以后再出去办事,我们一定要一起走,时刻不分离。我们现在就约定,万一再出现类似的精神症状,就默念,上帝,保佑,我爱的你、爱我的你,这是你发现的精神秘诀,变成我们俩人的共同秘诀。真灵验。
柳枝肯定道,你说的挺详细更深刻。你说的灵验,真说对了,变成我们俩人共同的精神秘诀。以后我们坚持一起默念,好么?
谷哥赞道,好。握握手,拥抱一下。柳枝热烈地响应。谷哥说,以后上床后,做的第一件事,相对而坐,双手合十,默念十分钟。
柳枝赞道,这样做就更完善了。我们要不要对别人说?
谷哥道,完全可以说,这对人绝对有好处,但要经过长期修炼才能成。我们坚信,长期而行,必有大成。
柳枝又伸出手,约定,互相紧握。
两人都松了口气。
柳枝问,我现在去看看梅霜好么?
谷哥摇摇头,如果好,我早就过去了,你更不能过去,她就是因为排斥你才这样。你和我之间,发生了多少反复,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双双达到现在的美好意境,同时抵达巅峰。这就是精神磨炼的过程,必须自我完成,外人介入不当,将适得其反,完成好了,回归于内心的平静,自我完成不了,外人又不当介入,势必产生严重的精神障碍。这就看每个人内在的悟性和修行造化。悟性和精神操练结合起来,我们默念就是精神操练。这是必经程序。
柳枝道,你说的好,你我双双进入巅峰状态了,美极了,舒服极了,这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真好。我们这么好,我还是担心梅霜,我和你,无论谁,过去只看她一眼,总应该知道她什么情况才好。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谷哥道,再听听动静,如果梅霜哭出声就过去,要过去也得我过去。如果她睡着了还不能说没事,还得看她明天的表现。她在你回来之前,就直接进了你给她准备的房间,我又让她和林萍见了面,两人挺亲热,说明她已顺过来了,精神恢复正常。你和小王走了以后,梅霜主动问我怎么住,又表示,我已经向爸爸妈妈郑重表态了,我要尊重嫂子的存在,我虽然看出哥哥的确喜欢我,我们也都表示要比亲兄妹更亲。说实在话,我看到柳枝就很为难,但看出你们感情真挚,当着嫂子的面,我们就不能再住一起了。除非她不在身边,你还是回嫂子房间吧。梅霜心情挺难受,推我走出她的房间。我看出来,当你我和她同时在一起时,她虽然基本正常了,一时还是难平静下来。你看到了,你回来后,梅霜看你要和我亲热拥抱,尽管她也说话了,说完就进屋,把灯都关了,显然有情绪。这么长时间,她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会儿出去听听动静,看看梅霜怎么样。你听我分析得对不对,梅霜长期得不到父爱,爸爸对她冷淡,对她的精神造成严重伤害,放弃学习,书都不念了,可见伤之深。今天爸爸对梅霜虽然有亲切的表示,梅霜也作了热情回应。按常理,梅霜应该留在家中,感受父爱的降临,爸爸肯定有进一步细致表示,修复她的精神创伤。但梅霜还是跟着我来了。你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梅霜精神修复的障碍。我猜梅霜之所以一看见我,就对我亲热,可能希望,从我这里,想用我对她的爱,弥补她对爱的缺失。我昨天下午给你打完电话后,才非常清楚认识到这一点,我继续对梅霜保持亲热甚至亲昵的作法,就是有意弥补梅霜对爱的缺失。梅霜尽管美貌,和你比,并不存在优势,别的姑娘是我媳妇,梅霜肯定歧视,我更有可能接受梅霜。梅霜觉得竞争不过你,对你很容易有过分举动,造成对你的伤害,你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以后梅霜对我,有可能变得调皮了。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三天没见面,好好亲热的话都说出来了。所以我们要小心保护梅霜,帮助她完成精神修复。
柳枝笑道,你一步步分析的真透彻。刚成功解救母亲,还得想法解救梅霜。
谷哥道,不管怎么说,梅霜是我们妹妹,我们不能看着不管,更重要的是,我们把握不好陷进去,不但害了她,也害了你和我。连我昨天下午都出现那样的症状,事实证明,把握不当确实危险。假如梅霜现在哭了,我进去安慰她,最好的安慰,当然和她亲热。你说,为了帮助梅霜,可以接受我和梅霜亲热,真要这么做,牺牲你不说,我成了什么?梅霜会更加依赖我,我和梅霜一旦亲热,我还能和她疏离?这并不是虚言,确实存在这样演化的可能。梅霜说,嫂子如果不在身边,和我还可以睡一个床上,时间长了,年轻男女不是夫妻,又不是亲兄妹,还能保持清白么。一时也许可行,时间长了,要么分开,要么真的男欢女爱,睡到一起了。
柳枝忧道,我有点后怕。
谷哥道,这是由于我的处境复杂造成的,让你受委屈,太对不住你。尽管,我们遇到非常棘手的现实问题,而且具有相当的危险性,但是,你放心,我觉得,梅霜跟着咱们的时间,不会太长。在爷爷家,梅霜说,跟着我们,她自我感觉发生改变,明白了好多事,包括对金钱的看法,她虽然不喜欢读书,悟性挺好,我们要相信梅霜。我们有条件,也有能力,给梅霜最好的安慰,帮助她避免在感情上,再遭受挫折。我跟你说过,以后我们在一起办事,绝不分开,始终相伴而行,对梅霜来说,起码是最好的自然隔离,让梅霜渐渐适应就会好。你挑起一摊事业,开宾馆和服装厂,我也要舍弃一些事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