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我失血过多了,不行了。我头晕”
乔予羡躺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通嚷嚷。
顾砚璟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卫生间洗手,顺便给尚辰打了个电话。
洗完手回来,他站在沙发旁,刚要蹲下,乔予羡突然抓住了他的裤子。
一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命不久矣的样子道:“顾砚璟,夫妻一场,我也没有什么能留给你的。我就把我那选题确定不下来的论文以及十一月份要考的专八留给你了。”
顾砚璟:“”
乔予羡又表演痕迹非常明显地咳了两声,用力攥着他的裤子,支起了身体,看着他道:“你要好好对待它们,不然,不然晚上我爬你床头!”
顾砚璟看了一下自己被拽得往下沉的裤子,伸手推了一下她的额头。
乔予羡顺势又倒在了沙发上,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蹙着抱着自己的腿,小声哼哼道:“真的好疼啊,怎么这么疼。”
顾砚璟单膝蹲下握住她的脚腕,看了一下脚上的伤口。
玻璃碴并不大,伤口很小,已经不流血了。
而一直小声叨叨的乔予羡,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坐直了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自己的腿。
声音也随之消失。
顾砚璟一只手就完全把她脚腕包裹了过来,在她往后缩的时候,他用了下力,怕弄疼她,又马上松了力气。
陌生的触感,顺着手蔓延至心脏,又由心脏处输送至全身化作了陌生的心绪。
顾砚璟视线垂眸,眉心轻轻蹙了一下,小心放开了她的脚腕,去拿医药箱里的镊子。
乔予羡睫毛忽闪忽闪,又挪动着屁股,往沙发蹭了蹭。
但还没挪完,顾砚璟再次握住了她的脚腕。
像是被触碰到了开关一样,乔予羡又静止了。
顾砚璟趁着她静止,干脆利落地把玻璃碴拔了出来。
伤口也并不深,但突然拔出来,还是瞬间流了血。
乔予羡又往后缩了一下腿,又没能缩回来,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眉心都没蹙一下。
顾砚璟用棉球擦了一下血,等不怎么流了之后,用酒精给伤口消了一下毒
棉签沾到伤口的一瞬间,乔予羡瞪大眼睛,张开了嘴,又马上闭上咬紧了牙。
一口气倒吸了进去,却没有出来。
疼痛无声胜有声。
顾砚璟绷着一张脸,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手法“残忍”地又用棉签在上边轻轻按了两下。
犹如被扎了一万刀。
乔予羡一只脚踩在地上,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又跌坐回去,倒在了沙发上。咬着牙,额角的青筋凸起,攥着拳捶沙发,
顾砚璟依旧没有任何神情,机器一般,因为她倒在沙发上,手换了个方向握着她的脚腕,擦药,包扎。
好一会儿,乔予羡才说出了一句话:“顾砚璟,你谋杀。”
声音软软的,还带着无声呐喊之后的沙哑。
包扎好,顾砚璟把她的脚放在了沙发上,收药箱。
“我要和你绝交五分钟。”乔予羡小声嘟囔道,“我脸都疼白了。”
顾砚璟把药箱放回茶几下,看向她的脸道:“没白,气色很好。”
乔予羡:“”
顿了两秒,她拍沙发而起,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气势汹汹道:“绝交期间不要和我说话。”
顾砚璟淡淡和她对视着,视线不经意往下,看见她胸前睡衣的扣子开了一颗,领子也向一侧歪了。
春光乍现,白的晃眼
顾砚璟倏地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他去烧了热水,倒了一杯,放在了乔予羡面前的茶几上。
乔予羡看了看冒气的水,小声嘀咕道:“我想喝凉的。”
顾砚璟没听见一样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两人安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