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乔乐初，“你再往后翻一下。”

“哪儿呢？”

乔乐初往他身边站了站：“再往后。”

林淮书一边往后翻着道：“照片拍得很好。大学怎么没学摄影？”

“我更喜欢学法律。”乔乐初道。

林淮书笑了笑道：“嗯，乔律。挺好听的。”

乔乐初低头看着照片，没说话，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摄像水平已经非常好了，也不用再学了。”林淮书又往后翻了几张照片。

乔乐初道：“在这儿。”

“啊？我吗？没看见啊。”林淮书一边说着，又翻了回去。

然后他看着这张照片。

看着照片里的秦夏。

又看着右下角都模糊了的自己。

林淮书：“............”

“后边还有。”乔乐初道。

林淮书连忙往后翻了翻。

一连许多张，他不是在右下角就是在左下角。一张清楚的没有，全都是模糊的。

林淮书看向乔乐初。

乔乐初轻咳了一声，往边上挪了挪。

“还有吗？”林淮书问道。

乔乐初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往会场左右看了看，心虚道：“没了。”

“所以，我不配自己出现在一张照片里吗？”林淮书很真诚且可怜地问道。

“当然可以。”乔乐初道，“我就是还没正式拍你。”

“是吗？”林淮书看着她问道。

乔乐初点点头。

“那现在给我拍两张。”林淮书把相机给她，刚给她，又看见自家艺人路过。

社恐艺人看见老板不想打招呼，装作没看见，打算溜走。

但被老板一下喊住了。

社恐艺人脚步一顿，慢慢回头，非常拙劣地给林淮书表现了一个惊讶：“林少，您在这儿啊，我没看见。”

林淮书看了看他，嫌弃道：“出去别说你是林氏娱乐影视部的，什么演技，我都觉得丢人。”

社恐艺人不说话，尴尬地笑着。

乔乐初看着他们，抿唇憋笑。

林淮书把自己的手机给社恐艺人道：“给我们俩拍张照片。”

“哦。”社恐艺人双手接过手机。

乔乐初看着林淮书。

林淮书往她身边挪了挪道：“一起拍张可以吧？”

乔乐初愣了一下，随后慢慢点点头道：“可以。”

“来。”林淮书没再往她身边挪，“看镜头。”

乔乐初看向手机。

然后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看着社恐艺人举着手机。

林淮书脸都笑僵了，社恐艺人也没有出声。

林淮书问道：“拍了吗？”

“拍了好多张了。”社恐艺人道。

林淮书张了下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但沉默震耳欲聋。

乔乐初没忍住笑了一下，这时候，社恐艺人又连续拍了好多张。

“老板，您看看，还拍吗？”社恐艺人不顾林淮书在镜头里是什么形象，把手机给他看。

林淮书接过来看了一下，只看了照片上的乔乐初拍出来很好看，完全没看自己什么样：“嗯，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乔乐初看着照片上因为有些靠边，都有些变形的林淮书：“............”

哪里不错了？

她开始怀疑刚刚林淮书夸她摄像技术好是胡说的。

乔乐初第一次觉得有人夸她摄像技术好，让她心里没底。

“那老板，我走了。”社恐艺人道。

“去吧去吧。”林淮书道，“谢谢了。”

“不，不客气。”非常社恐艺人说了一句赶紧跑了。

林淮书还在美美地看照片。

乔乐初认真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林淮书。

发现他的开心满意并不是装出来的。

她心想：他喜欢......变形了的自己？？？

...

秦夏和乔予羡待了一会儿，便去和主办方打招呼了。

乔予羡让何途随便弄了一张邀请函，并没有以席美的身份过来，所以免去了很多寒暄，打招呼的事情。

她就在会场吃吃喝喝，看着乔乐初和乔唯舟。

乔乐初现在有林淮书陪着。

乔唯舟还在那边和一些人聊天。

她就只负责吃吃喝喝。

过了一会儿，季晓晓过来。一句话没说，站在了乔予羡身边。

乔予羡看了看她道：“也过来了？”

“嗯。”季晓晓道，“秦夏给了我一张邀请函，我过来看看，找找工作。”

“想好去哪儿了？”乔予羡问道。

“去席美吧。”季晓晓道，“秦夏一直和我说席美很好，我觉得应该也不错。不然，秦夏也不能续约续一个十年的。”

乔予羡点点头，非常赞同道：“我觉得也是。”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进席美。”季晓晓道，“听说席美签人很严格，都要他们老板亲自筛选之后才能签。”

乔予羡看着她道：“谁说的？”

“秦夏说的。”季晓晓小声道，“她说这是内部流程，都不告诉外人的。”

乔予羡：“......选人签约算什么内部流程？有什么不能告诉人的。”

“你还不信。”季晓晓继续小声道，“席美有不少那种面试通过，准备签约的，最后却没有签的。你想想，你仔细想想。”

乔予羡眼睛眨巴眨巴道：“就只有几个，还是人家面试者自己不想签了，和席美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季晓晓问道。

“我......”

乔予羡话还没有说出来，季晓晓又打断她道：“你听说的那个肯定是假的。”

乔予羡把话咽了回去：“............”

“我这个保真。”季晓晓道。

乔予羡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问道：“秦夏都和你说什么了？”

“她就和我说了席美签人很严格，需要老板亲自筛选。还说了，如果我见到老板可能会受到惊吓。”季晓晓道，“我问她为什么，她不和我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乔予羡看着她，心道：为什么？因为她在逗你玩儿。她骗你，你还自动脑补。唉——

“我觉得不是这个老板特别丑，就是这个老板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季晓晓道。

乔予羡听着她骂自己，忽然在外围的工作人员中，看见了乔姝宁的身影。

她以为是看错了，又多看了一眼。

确实是乔姝宁，穿着工作服，戴着工作牌。

“我怀疑这里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潜规则。”季晓晓分析道，“秦夏不能多和我透露，只是提醒了我一下。进不进席美让我自己掂量。”

乔予羡从乔姝宁身上收回视线，慢声道：“我觉得你除了演戏还可以做个编剧。”

“为什么？”季晓晓问道。

“你想象力很丰富。”乔予羡道。

“那当然，我小学作文经常拿奖，老师总夸我想象力......”季晓晓美滋滋地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了，“你在骂我。”

乔予羡偏头笑了起来。

季晓晓气得跺了下脚：“你还笑。我和是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还不信，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