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李玥把双脚离开小熊的背,“现在肉乎乎的垫着很舒服。”
“我觉得生产没做好是他自己的事情。”
李玥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青雀也真是的,一股脑就想着怎么把肥皂卖出去,也不知道多来问问夫君。”
“魏王总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太子也好魏王也好,总有一种傻乎乎的劲。”
李玥迈着步子开始收拾自家院子。
夜里,又到了做功课的时候,李玥看着这道因式分解题,“还是提公因式的解法吗?”
“涵盖了几个公式法,你试试看。”
每一次一道题,就足够她算很久了,这种因式分解题最考验对各项公式的融会贯通,让她对之前所学的种种公式巩固巩固。
张阳继续在工作台忙碌着,继续打磨着轴承。
夜深了,再回头看去李玥手里拿着笔伏在桌桉上已经睡着了。
再看她做的题,还没有解出来。
但凡一做题,要不就是把题目做出来,要不就是把自己熬睡着,她那股固执劲从小到大没有变过。
伸手抱起她。
李玥稍稍睁开眼,低声滴咕道:“抱一会儿吧,夫君好久没有这么抱着我了。”
走到床边,张阳叹道:“你现在没有以前这么轻了。”
李玥睁开眼,俏目带着笑意,“我知道夫君力气很大。”
站在原地抱了好一会儿,看着她呼吸平缓,应该是又睡着了。
把媳妇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褥,就算是睡着了她还护着怀里那本小册子。
无奈地摇头,张阳走出房间给她关上房门。
第二天一早,夫妻吃了早饭就要去宫里。
最近小熊的兴致不高,有些日子没出门,把它给闷坏了。
李玥一边吃着肉包子,“王婶带它去村子里吧,晚上带回来就好。”
王婶点着头给小熊栓好绳子,牵着便出了门。
先把媳妇送到立政殿,张阳来到东宫,还未走到殿内,就听到了话语声。
“若不是玥儿提点了一句,孤还不知道这图表的重大用处。”
“在下也听孔颖达老夫子讲过驸马和公主殿下都是很好学的人。”
张阳朝里面一看,和太子讲话的正是长孙冲,只是站在长孙冲身后的还有一个和尚。
见是张阳来了,李承乾解释道:“这位是长孙公子带来的高僧。”
看着这老和尚,张阳只是礼貌笑了笑。
长孙冲解释道:“这是暂住在胜光寺的天竺高僧,是一位很有智慧的高僧。”
“贫僧法号波颇,见过驸马?”
对方用蹩脚的关中话说着,确实也听说过这个和尚,武德年间就在长安城了,从天竺来到长安城便一直住在附近的寺庙。
长孙冲讲着,“这位高僧从天竺远道而来,据说曾游历过摩加陀国,又北行传法,去过不少地方,而且还编译了不少经文。”
“贫僧早就听闻张侍郎盛名,今日得有一见,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还是蹩脚的关中话。
长孙冲退后一步,“其实波颇一直都想要请教张侍郎。”
波颇稍稍一礼,“听闻当初张侍郎智斗吐蕃人,也出了一道题目,其实贫僧已经将这道题解开。”
说完波颇拿出一只剥了壳的熟鸡蛋,当场做了实验,让鸡蛋进入了一个酒壶中。
“想来张侍郎所想的也是这般吧。”
“都说波颇高僧颇有智慧,现在看来名不虚传。”长孙冲拍手叫好。
其实这个谜题的答桉早就告诉了李泰。
波颇继续道:“贫僧敬重有智慧的人,近日寺内要举行一场祈福,不知太子殿下和张侍郎能否一起前去。”
“好……”
“不行!”
李承乾的话刚刚脱口而出,张阳便果断拒绝。
这让长孙冲和波颇很错愕,就算是想到会拒绝,也没想到会拒绝的这么果断。
李承乾尴尬笑笑,“不知道高僧是如何解开此题的?”
波颇解释道:“贫僧游历西域之时听过一些传闻,其中就有此事。”
“高僧听闻的也是这个实验吗?”
“是的。”
“那高僧知道这个实验是怎么回事吗?鸡蛋为什么会下去呢?”
“万物皆有因果,自有道理可寻。”
回答得棱模两可,他这么说张阳还是觉得奇怪,事物的逻辑都是可以推论的,当人们注意到了气压的运用,才会去做这个实验,即便是有人做了整个实验,也不该这么做才对。
就像谁会闲着没事在壶口上放上一个熟鸡蛋?再往壶中放入柴火?
这种科学实验的举例方式就不符合逻辑。
当然也可以怀疑是意外发现的。
看李承乾也被他唬住了。
“太子殿下,这个图表该做一些标注了,光是看着难道就能领悟出什么?”
李承乾点头道:“孤正在想其中用意。”
张阳看向长孙冲和这个天竺和尚,“两位请回吧,太子很忙。”
长孙冲面色不悦,带着波颇离开。
让人将这几幅图表挂在了墙上,李承乾小声问道:“你真不愿意去看他们祈福吗?”
张阳揣着手回道:“太子想去只是因为好奇,一时发现有自己没有见过的新奇事而已,花一天时间去看他们祈福,看完之后也只会了然,原来是这样,平白浪费了一天毫无收获,只不过是太子心中的猎奇在作祟而已。”
李承乾无奈笑着,“你还真是……”
“臣还以为太子不要和僧人走得太近。”
“为何?”
“太子应该着眼于社稷,着眼于眼下的学****不会愿意看到太子和僧人接触,小心误入歧途,而这些僧人就是歧途,与社稷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