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 惶惶恐恐(2 / 2)

我岳父是李世民 张围 279 字 11个月前

那个铁筒中有个洞,正好够铁杵进去。

张阳皱眉看着车床转动,将铜棒缓缓送入,当即就发出了刺耳的金属声。

铜的可塑性很好,当它被缓缓推入那个铁筒中,立刻就有很多铜屑飞溅而出。

再次拉出之后,那根铜棒上已有了螺纹。

张阳仔细停下车船仔细观察着,铜棒只比筷子粗一些,长一尺。

表面的螺纹有深有浅的,用桐油给它降温,还有精细化的空间。

张阳用骊山尺仔细测量着,再去另一个车床,用来攻丝的铁杵也准备好了。

看着车床的转动,给铜料上了桐油之后,缓缓将其推入,攻丝作业快不得,要慢慢来。

将攻丝好的铜环拿出来,张阳尝试着将它放在螺丝上,转动几下,到了一半便卡住了。

确认了内径没有问题,多半是螺纹深浅的问题。

“姐夫,怎么样?”

“失败了,我还是要拆了这个车床。”

“苍天呐,一个月的心血白费。”

张阳恼怒的踹着一个木箱子,“你们这些名儒大儒,只顾提高精神境界,不知道生产制造,但凡中原的铸造业能够提早几百年,老子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让李泰将失败品拿去重铸,张阳心情失落地回到山上,两人都不开心,很烦闷。

就连小武和小慧都注意到师父的心情很差,高阳与东阳回到骊山了,弟弟妹妹们今天回来一两个,明天回来一个。

李玥没有去催,因为她也有事要忙,正在编写着几何学的课本。

骊山的学识从来不是只有骊山学子才能学的,知识可以传播,骊山的技术院也会讲解着一些较为简单的几何学知识。

铁路的铺设停工,阎立本一边自己学,还教着孩子们,用他的话来说,不能白吃白喝。

本来李泰也孝敬这个岳丈,甚至给这个岳丈安排了独立的宅院,生活起居一应俱全。

奈何阎立本近来苦学骊山学识,也不想就此歇下来。

这段时间,张阳没有去过问朝中的事,骊山与朝堂都有各自的方向。

这天一个消息送入了朝中,这个消息来自吐蕃。

小赞普贡日贡赞写了一封书信给松赞干布,说是泥婆罗要用尺尊公主与小赞普和亲。

张大安当即反对了这件事,他站在朝堂上朗声道:“泥婆罗乃是大唐打下的地界,吐蕃怎能与他们和亲?”

松赞干布俯首站在太极殿上,他是吐蕃的赞普能够决定自己儿子的婚事。

朝臣的目光放在松赞干布身上,这位吐蕃赞普能将此事告知朝中,足以可见吐蕃对大唐的忠诚。

许敬宗站出朝班,躬身道:“陛下,泥婆罗是王玄策将军带兵打下的,既然是唐人打下的领土,当由唐人做主,若泥婆罗还有自立之心,梁建方将军的西征大军随时可以南下扑灭他们。”

李世民颔首道:“赞普,你是如何考虑的。”

松赞干布又是行礼,十分恭敬地回道:“全听天可汗做主。”

李世民的脸上带着笑意,“若是一桩美事,朕自然成全。”

看了眼满朝的文臣武将,李世民站起身沉声道:“退朝。”

众人三三两两地走出太极殿,李义府快步出了太极殿,“泥婆罗与吐蕃当真不能联姻?”

张大安回头看了一眼谦逊的松赞干布,他正在与几个朝臣交谈,收回目光压低嗓音道:“吐蕃为何要将这种事情告知朝堂。”

李义府回道:“自然是因松赞干布对大唐忠诚。”

“连你都这么以为。”

“难道不是吗?”

张大安沉声道:“正是因为如此,此事断不能轻易答应,这桩婚事也不能成全他们。”

李义府正色道:“是吐蕃人别有用心?”

张大安点头,“今年吐蕃都护府送来的文书中有记录,泥婆罗的尺尊公主早有联合吐蕃之意,如果他们两家和亲,下一步便是攻占天竺。”

“吐蕃人用心险恶。”李义府忽然明白过来了。

“这不是一桩美事,这是吐蕃小可汗的野心,此事断不能成全他们。”

李义府再一次跟上脚步,连忙道:“下官这就写劝谏奏章,此事断不能小觑。”

张大安不介意礼部有李义府这么一个唯利是图的人,至少他这个人的能力很不错。

他要写劝谏奏章,也是为了让陛下发现他的作用,得到陛下的注意。

太液池修好了,陛下闲暇之余也会来这里走动,长孙皇后正带着孩子们在这里玩闹。

宫里有个放松的地方很不错。

便觉得修建这里十分的值得。

“陛下,鸿胪寺少卿李义府的奏章。”

李世民的目光放在清河与李福,李明身上,笑着拿过奏章看了起来,只是看了一眼便沉声道:“朕记得礼部尚书与鸿胪寺卿都是张大安。”

太监回道:“陛下,一直都是他。”

“这礼部尚书还未递交奏章,他倒是先向朕劝谏了,李义府?”李世民沉吟片刻,笑道:“是个很上进的年轻人。”

“陛下,可要召见他?”

“不用了,让张大安来一趟。”

太监躬身离开,过了半个时辰,张大安走到太液池,这个太液池很美丽,尤其是在春天。

水中有水榭与笑道,还有荷花正准备绽放,水榭错落。

一眼看去,能看到还有小舟靠在岸边。

张大安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迈步走上前,“陛下。”

李世民闭目躺在一张用名贵紫木制成的躺椅上,“当初是张阳举荐你任职礼部尚书的。”

张大安低着头,回道:“臣自任职礼部尚书终日惶惶恐恐。”

“呵呵。”陛下依旧没有睁眼,而是轻笑道:“赵国公,褚遂良他们也是终日惶恐,连你也是,朕是有多么的面目可憎。”

“臣并不是因陛下而惶恐,而是觉得礼部尚书一职责任重大,这才惶恐。”

场面话说都会说,从为人上来看,张大安说惶恐,那是真的惶恐,毕竟是个年不到三十,二十岁堪堪有余的年轻人。

上一个如此年轻就任职礼部尚书的人,还是张阳。(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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