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威胁(1 / 2)

埘花梦影 走兔声香 6670 字 2023-05-19

“我道是谁在外头喧哗闹腾,原来是你这个无德无义,无才无能的无耻小人。”白睿恒一出来就对着虞鹏举一阵数落,让虞鹏举再也挂不住脸面。

“白睿恒你说谁呢!”

“谁应便是说谁!”

“你!”虞鹏举还要继续跟白睿恒斗嘴,一旁的黄兴德再无耐心。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黄兴德将虞鹏举还要继续说的打断,转而以一副长辈的姿态对着白睿恒说道:“白家四郎,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如此意气用事,祖伯知晓你们两家有些误会,这不,虞家郎君这不是特地请了我这个老人家出山,特地来吊唁一番你家的老祖宗,顺便帮两家误会给解了,毕竟终归是亲家一场,何必非要闹得水火不容呢,你说是与不是。”

白睿恒可是硬脾气,从来不会虚与委蛇,拐弯抹角的,因而黄兴德就算如此说了,依旧是不松口让虞鹏举进白家:“哼,祖伯这话说得有意思,怎么就祖伯知道是误会,我白家作为当事方的,怎就不知道是误会了,别说我不敬,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了,姓虞的跟狗就是不能进我白家大门的!”

“你小子怎么如此混色!竟连长辈的话都敢顶!”

白睿恒听了这话,眼珠子一瞪,垮了脸,阴沉沉的说道:“黄祖伯,您这算哪门子的长辈?我白家的长辈自是姓白的,哪来的姓黄的?如今我看您年纪在这,恭敬喊您一声祖伯,若我不恭敬,就因着你带着这个不要脸的玩意来我白家门前闹腾,完全可以将你两打出去!”

说着,白睿恒将护卫手中的长棍握到了自己手上,接而继续说:“既然黄祖伯说是要来吊唁,我可以让您进了客堂给我祖母烧柱香,只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就别在折腾了!”

黄兴德听了白睿恒这话,发觉对方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这外头人来人往得,瞬间觉得自己面上无光,无地自容,于是就一闭眼晕了过去。

虞鹏举见到黄兴德一晕,一下子就急了,开口大声喊着,非要给白家泼上个无礼不尊长辈的罪名。

“大家快来看呐,白家儿郎打人了呀,我跟黄祖伯一心只想给白家老祖宗上柱香,怎么就要打我们了呀,白家还是什么高门大户,我看是市井匪贼才对吧。”

虞鹏举这一喊,让白家门口围了不少人,一个个的对着白睿恒指指点点,白睿恒皱着眉一声不吭,平时嘴笨就一直肠子,如今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解释。

白睿明注意到了这头的响动,跟正领着的宾客招呼了一句见笑,便赶忙到了门口。

“睿恒,你怎么如此莽撞,将黄祖伯给气晕了呢?这里不用你了,你赶紧进课堂去招呼宾客,这里我来处理。”

听到白睿明这么说,白睿恒心知是白睿明想着法子让自己离开这是非之地,便撇了撇嘴,将手中木棍还给了护卫,回了课堂。

“这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来人,抬着黄祖伯带着虞相公一起去善堂。”

说完,白睿明也不管这两个惹人心烦的货,便自顾自抬脚往善堂去了。

善堂是平日里白家自家人谈天说话的地方,时而做什么主意定什么决策也是在这头,换作往日虞鹏举和黄兴德是没资格进善堂的,只是现下招待人客堂放了三座棺木,只好来善堂跟这两人说话了。

白睿明一到善堂,便直接坐在主位上,并不招呼虞鹏举,只是对着黄兴德说:“黄祖伯,该醒的时候便醒,这才是做人处事该有的聪明。”

这话刚说完,本被抬着的黄兴德一下子睁了眼,语气颇为生气:“呵,我黄兴德一直听闻白家家风严谨,最重礼义廉耻,未想到竟养出白睿恒这样的无知小儿!”

黄兴德像是真把自己当成了白家的祖伯,一口一个教训骂着白睿恒,无人注意听了这话的白睿明眉毛轻轻挑了一挑,然后将小厮刚倒好的茶水吹凉后,抿了一口后便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黄祖伯何须跟我四弟如此动气,赶紧先坐下吧,我四弟他终归是年轻不懂事,我在这替我四弟给您赔个不是。”

“哼,这白家幸好有你这个知礼数的,否则啊,你们白家家业可是要被糟蹋的!”

黄兴德说完抬着屁股往堂下一坐,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了一番善堂,心中嫉妒着白家的家底殷实,这善堂虽小,但一桌一椅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一旁的虞鹏举也麻溜的坐到了黄兴德后头的椅子上。

“呵呵,黄祖伯说的是,只不过我白家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吧,黄祖伯此次过来,定不止是为了吊唁我祖母这事吧,想来还有其他的?不妨说出来吧。”

白睿明有些不想搭理黄兴德了,心中猜测着黄兴德这次过来是否跟这虞鹏举有关。

“白二郎这话倒是提醒我了,鹏举儿郎,白家二郎既然问了,你但说无妨。”

黄兴德一下子把话头丢给了虞鹏举,虞鹏举掐媚得往黄兴德拱了拱手,接着转向白睿明,清了清嗓子表情换了一副傲气的模样:“白睿明,我虞鹏举今日屈尊来你们白家,主要便是要将我虞家妇接回去,好生安葬的。”

虞鹏举这话说得好笑,一开始并不提要钱,反而说是要将白若兰的身子接回去,埋进虞家祖坟?这话他自己都不敢信吧。

“呵,怎么平日里我长姐供你虞家吃供你虞家穿的时候,你虞鹏举又是打又是骂的,不当她是虞家妇,怎么现在人死了,就当你虞家妇了?虞鹏举,莫非到了这时候你还想立个爱妻的牌坊不成?”

白睿明这话让虞鹏举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虞鹏举的脸皮可是无敌的厚,梗了梗脖子反问起白睿明:“白睿明,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是不愿意将白若兰的遗体交还给我虞家咯!”

“不愿意,你又如何?”白睿明正喝着茶,听到虞鹏举的反问,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吓得虞鹏举脖子一缩,不知再说些什么,目光往黄兴德那看去,想让黄兴德帮着说几句。

“白家二郎,你这做的便不对了,你长姐白若兰可是虞鹏举明媒正娶的正妻,是在官府那登记了户籍的,如今已经是虞家的人了,你这做法,岂不是强抢了虞家的人,据我所知白若兰和虞鹏举可没有和离呢,若鹏举儿郎上报了官府,你看看你这白家可够不够这一参的。”

经黄兴德这一提醒,白睿明才反应过来这档子事,而虞鹏举见状有了底气,又梗着脖子叫嚣着,白睿明被虞鹏举吵得头疼。

白睿明手肘顶在桌板上,扶着自己的额头,思索着这该如何是好,转念一下这虞家不可能真的想将白若兰的尸身带会去安葬,想必这会子来又是为了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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