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姝有些没反应过来,“暮夕,你再说一遍,我堂婶如何了?”
“隋弋说血引不是苏岩北的血,我母亲最多活不过七日。”暮夕又说了一遍,说完见林烨要起来,她哭着和他说,“师兄,求求你别动,我不想让你伤上加伤。”
瑾姝拖着那条伤腿跳了出去,把她的令牌给了山上的一个弟子,吩咐他下山,找到联络站,把这个消息加急送回去。
夏季多雨,这日,又是阴雨天气,到让外面炎热的天气凉爽了不少。
苏栎阳抄了李德群家族之后,就一直忙于部署战争事宜。这日,倒出些空闲,吩咐冀泽准备出宫去李鹤府中看看他。
李鹤自从他登基就封为护国公,赐护国公府,距离皇宫并不算远。这段时间,他状态不好,所以一直也没安排他做什么。
到了府门,苏栎阳示意冀泽去叫门,门口的侍卫立刻把门打开,把苏栎阳请了进去。
李鹤急忙从里面迎了出来,准备跪地行礼。
苏栎阳伸手扶起他,“李伯,以后不准再行大礼了。记住,这是圣旨。”
李鹤心里感动,把苏栎阳让进房间,吩咐丫头上茶,“不知皇上今日到老奴府中可是有事?”
“倒也无甚大事。”苏栎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过些时日皇后回来,朕想带她去盛谷关,重新完善八卦悬矢阵。届时,朝堂之事还请李伯多费心。”
李鹤起身一揖到地,“老奴定不负皇上重托。”
苏栎阳还没等说话,冀泽匆匆跑了进来,双手将漆了火漆的竹筒呈到苏栎阳面前,“皇上,瑾姝千里加急密函。”
苏栎阳忽然呼吸急促,瑾姝和暮夕在一起,千里加急一般不会用到,难道是夕儿出事了?
伸手拿过竹筒,哆哆嗦嗦把竹筒打开,看毕,眼前发黑,“冀泽,立刻备马去少阳山。李伯,我母亲病危,这段时间你多费心。”
李鹤马上跑了出去,吩咐府中的人牵过两匹好马,“皇上放心,老奴必当全力以赴。”
苏栎阳和冀泽翻身上马,策马直奔少阳山而去。
北磬国的天气已不是那么炎热,自从神农谷回来,苏承皓铁了心要攻打南磬国,利用这段时间把所有不同声音都压了下去,甚至沈国安手中的权力也收回了一部分。
这日,他正在御书房审阅奏折,忽然觉得人影一闪,旁边多了一个人。他刚下喊侍卫,却发现是太上皇苏岩北。目光落到他的足下,赫然发现,他竟然有脚了。
苏岩北邪狞的笑着,“皓儿,你做的很好,现在正是攻打南磬国的最佳时机,因为苏栎阳根本不在南磬国,八卦悬矢阵也不灵光,我们可以趁着着个时候拿下盛谷关,然后慢慢像南磬国挺进。”
苏承皓吃一惊,“您是如何得知苏栎阳不在南磬国?”
苏岩北洋洋得意,“他母亲身上的毒并不是我的血引,而是我随便找了一个人采的血,采完血,我就把他杀了。所以,林婉如的毒根本就无解,他们拿了我的血,她如果不解毒还能活下去,如果解毒必死无疑!”
苏承皓眸中精光一闪,“如此说来,此时正是发兵的好机会。”话落,他刚毅的唇角弯起冷笑,“来人,传侯闵棠曹书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