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人命就好。
没出人命就好。
我在这个人怀里哭的发抖:“都是我不好,宋艳是为了陪我散心才带我来海边,我就不应该让她安排这次度假,都是我的错。”
这人轻轻拍着我的背:“乖,你先别激动,出事儿了谁都想不到,谁也不愿意出事情不是吗?你先别哭,坐好,别碰着针头。”
我颤抖如秋风落叶。
他叹息着将我抱在怀里。
这个人身上有秋日下高山松木的清香,这清香包裹了我,让我渐渐地安静下来。
他的怀里温暖而舒适。
我不想离开。
良久,我终于平静下来,抽抽搭搭的离开他的怀抱。
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我挺愧疚。
而这个人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小心的扶我在病床上做好。
我看着他的脸。
谢祁言。
果然是他。
我叹了口气。
脑袋又开始疼。
他怎么来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来做什么?
谢祁言给我拿了张纸巾擦脸。
我看见他衣服上被我蹭的鼻涕眼泪糊成一片,很有些不好意思。
伸手指了指他的衣服,我低声说:“回去我赔给你。”
他倒是没嫌弃,只是笑了:“行,顺道把你也赔给我。”
我瞪眼看他。
我跟他,那天不是就已经完了吗?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这人今天的样子跟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见他大部分是在办公室里,他很少笑,整天板着脸处理事情。
眼前的谢祁言看着我眉眼和煦温柔,像是换了个人。
见我看着他不吭声,谢祁言问我“怎么了?”
这人连话都变多了。
如果不是在现实世界里面,我很怀疑他被人夺了舍,虽然壳子没变,但是芯子已经被偷天换日了。
我叹了口气。
心里疑惑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才好。
谢祁言似乎看出来了我的想法,便先开了口:“你们那个快艇当时翻了,全体落水。好在当时快艇开出去的时候人家海岸救生队发现你们艇的状态不对,及时跟了上去,所以快艇翻了的时候才及时出手搭救,没让你们出更大的危险。”
我看着他:“那宋艳呢?”
谢祁言叹了口气:“她没生命危险,但是被螺旋桨打伤了腿,需要做一个小手术。这会儿应该已经做完了。”
我十指交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冤孽啊。
谢祁言皱眉头:“可可,你们这一船的人,各个喝了酒,宋艳喝的尤其多,这样很危险。你居然还敢放手让她开船,这样很不对。除了要接受罚款之外,我觉得你们自己也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这次是救生员机警没让你们出事儿,那万一人家没看见呢?”
我看着皱眉头的谢祁言。
嗯,挺好,此人没被夺舍,芯子还是他没错。
我点头。
这种事情当然得虚心认错:“对,你说的很对。我以后要看牢宋艳,喝酒后不能驾驶一切机动车、船、飞机等,也不让她下水游泳。”
这疯丫头是得好好管管,再不管她,迟早有一天她要出大事。
也不用迟早,我们眼下这不就出大事了?
谢祁言盯着我:“也别光管她,你自己也得注意。”
嗯,大佬,您说的都对。
我垂下头:“是的。”
空气中良久没有声音。
我抬头,谢祁言正看着我。
眼中闪着奇怪的光。
我于是问他:“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