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的好想吐啊,我要做的船长根本不是这样的船长。”橘千代接过谭檀递过来的船坞钥匙。
“别废话了,走吧走吧,嫁女儿了,我不得去送送吗。”谭檀自来熟地搂住橘千代的肩膀,“你他妈,谁……”“我说的女儿是我的西塔号。”
“行,你行。”
走出剧院大门,大副约翰已经和一众水手在门口扔了半斤烟蒂了。谭檀挥挥手招呼沃斯特的四位小伙子,“快点的吧,秦风应该已经在等咱们了。”
大副约翰绝望地伸出双手在谭檀面前比比划划:“谭,你为什么又把这五只菜鸟给我带过来了,”约翰伸出中指点了点郑旭昌,“特别是那个乱碰舵盘的小鬼,我们差点全被切碎了喂鱼。”严格意义上来说,约翰其实才是船长。
谭檀挑了挑眉头,掏出一沓钞票塞进约翰的胸兜,“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了,跟着圣敦商会后面捞鱼就行了,还有他们的得力干将秦风保驾护航,躺着入账的事情你不干吗。”“我……”
“你就别唧唧歪歪了,洋鬼,出个海哪那么多事情,一会不带女人上船,一会不愿意教几个学徒工给我,那你把吃进肚子里的学费给我吐出来吧。”谭檀不耐烦的摆摆手,随即切换成一张笑脸,高声对着站在夏多号的桅杆上的秦风打招呼。
“秦兄弟!我们圣敦商会分会沃斯特剧场的人员都到齐了。”
秦风拽着缆绳从十几米的地方荡了下来,“欢迎欢迎,这是我们与贵司第一次精诚合作,很高兴见到各位。”谭檀握着秦风这位财神爷使者的手来回的盘,盘到包浆盘出火花。
橘千代在众人之后打量着这个叫秦风的人,昨天差点就被杀人越船了,根本没心思去观察这个安排下来的领导,一米九的个头,留着到脖的长发,络腮胡,高鼻梁,浓眉大眼,赤裸的上半身挂着佛像吊坠,小麦肤色和结实肌肉,大大小小的伤疤。呃,算是一个古典派的帅哥……大叔。
“你知道我看见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橘千代扯了扯郑旭昌的袖子凑近说道,“啥啊。”“第一反应就是我不想复仇了,这货一看就是水中蛟,庞胖子旁边几个人看着都难缠,还复什么仇啊。”“劳拉,我们不能放弃,仇恨不会被淡忘。”郑旭昌给了橘千代一个笃定并且坚毅的眼神。橘千转过脸去翻了个白眼。
“谭先生,为了庆祝你们加入,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秦风吆喝了一声,西塔号周围的水手们一齐拉下了超大型的防水布。
“我屮!”谭檀拎着自己的小包的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双眼赤红,脸上的小胡子像地震的楼房一样颤抖。橘千代崩溃的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其余众人全都发出激动的惊呼。
“怎么样,谭先生,这份礼物还算满意吗。”秦风对着西塔号歪了歪头,此刻的西塔号的船身被犁了个七七八八,船舷两边都被安装上了漆黑沉重的大型火炮,撞毁的船头被修复,还钉了一只鲨鱼头骨在上面,剧场旗帜也被降下来了,换成了圣敦商会的大旗。“这笔船舶维新的费用我们只收取一半,就从你们的盈利里面慢慢扣吧,什么时候结算你们自己决定,这样也好,也是一份应对那些野蛮人的保障。”
“哈……满意,满意,我的爱船现在威风极了,感谢圣敦商会对我们的优惠政策。”谭檀强颜欢笑,牙齿打颤地从嘴里掉出这几个字。“吭吭。”橘千代在他身后发出了怪笑,这就是做领袖的倒霉之处,没有反抗余地就只能打碎牙齿往下咽,所以她只想做二把手。
“啧啧,老不死。真好啊,嫁女儿,真好。嘻嘻,女儿还没嫁就让人祸祸了。”心情同样不怎么美丽的橘千代苦中作乐地讽刺着谭檀,至于为什么,这已经把“让沃斯特剧场的人去做炮灰”写在脸上了,而且那个鲨鱼头改的还贼他妈丑,真是没眼看。
“他妈的,这群没有艺术气息的臭虫。”谭檀回头低声骂了一句。“嗯,既然你们满意我们的礼物,我们还有第二份礼物。”秦风拍了拍手,谭檀深呼吸一口捂住了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两个人捧着红布盖着的长方盒子走到了橘千代面前。“给你的礼物,小船长。”
什么玩意……吃瓜变成吃瘪了?橘千代调整好自己迷惑的表情,满怀期待地掀开红布,打开卡扣,可以确定的是,这次的确可堪称为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