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一下楼就看见郑旭昌已经在勤勤恳恳地做早饭。郑旭昌端着早饭走过来,“劳拉,我该怎么复仇?”
这个回答让橘千代有点无语,“不是……你打算一个人从鸟岛码头砍到誉苑总舵是不是,去雇人的话你有钱吗。还有就是咱们声音小一点好不好。”
“就靠着这里一个月几千的工资吗,那我……”“你会有机会的,相信我。”橘千代没打算帮他报仇,只不过是拉一个新的倒霉蛋入伙而已,当然,是割草带打兔子的话可以额外考虑。
“老板,你给那些演员的工资是怎么算的。”橘千代吃着不是很好吃的早饭问谭檀,“有底薪,根据每场节目的收入抽出三成所有演员均摊,主角拿两人份。”
“沃斯特剧场有多久没有出演剧目了?”“半个月,或者两周多?”
橘千代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别人不定节目你就不开演是不是,员工跑路的时候带走了你的脑子吗。你就说从明天开始要出演剧目的话演什么吧,然后我去做广告。”
“现在就十来个员工啊,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顶上去呢。非要开始的话要我看就演《等待戈多》吧,对演员数量要求少,寓意也贴合这块垃圾的地方。”谭檀在自家的剧场地上啐了一口。
“让他们起来跟我去照相馆,然后郑旭昌去周围发布两百份广告,我要雇几个人在海上划船当流动广告。”橘千代头疼地捏着眉心,“老板你就没点想法建议什么的吗,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我都怀疑你付得起广告费不。”
谭檀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誉苑商会回来我就有钱了,最近没什么收入,要么你看……”
“我就投资一次,你以后得报销。就一次”橘千代伸出中指对着谭檀。
“而且我要求本次分红算上我。另外我建议你最近先搞打折活动,七五折八折八五九五折什么的,观众多了以后就在节目结束后转动轮盘来随机选取第二天价格的折扣。当然你要是有脾气的话以后直接可以不搞折扣。”
虽然橘千代觉得以自己的工资并不应该管这些,“我很好奇你的这种经营头脑是怎么忽悠了一大群人跟着你没头没脑瞎干的,而且就算他们之前跑路了,难道你就不准备把他们找回来?”
“没钱,有脾气!”谭檀兀自点着头,抱着胳膊短促有力地回答。这种无理无赖的老板做派有一种让橘千代提包走人的冲动。
“你不去,我去,ok?等会我要搞个招聘告示,然后你告诉我那帮人都散落在哪里。在我看来至少得等你红火了再去挑选别人,现在是我替你去请他回来,到时候生意好了就是他求你别把他炒了。”橘千代伸出双爪在空中胡乱比划着。
带着几个人去照相馆拍广告,两个工人打扮的男人在假树下对着镜头做出浮夸的表情,旁边是时间地点和剧名还有价格,2份。让郑旭昌去发,相应的节目传单最好能发给对应的人种。擦掉告示板上的字,写上招聘内容,雇佣船夫在小木船的船帆上写下“沃斯特打折”“明晚七点”“《等待戈多》”,给予一天一百的工资,工作就是在海上转悠,如果能让那群商会的人或过往货船看见最好不过。
现在该考虑的就是招聘问题了,面试和怎么把跳槽的人撬回来。下重金是肯定做不到的,那就只能从别的角度入手了。
“要是大街小巷都是摄像头就好办多了,没有录像和法律的地方办事麻烦的不是一星半点。”橘千代伸了个懒腰,还是先回去面试和打听那些演员都去哪里了吧。
回到沃斯特剧场,站在简易的面试台旁边。来面试的人大约有六七个,橘千代谭檀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
看上去三十来岁,尖嘴眯眼,短发削瘦,眼眶深陷。怪怪的,像猴子和鱼的结合体。
“你叫什么名字,特长和想应聘的位置是?”
“我叫蒙尔,对工作积极认真,吃苦耐劳,什么位置我想我都可以担任。”
“上台演戏可不是拿本书就能一周速成的,得了,又多了个杂工,留下吧。”
现在橘千代有点后悔回来插手面试了,她并不懂关于戏剧的事情,面试的事情还是交给谭檀吧。“你记住杂工数量心里有数就行了,演员尽量有多少要多少。”
“对了,”橘千代挠了挠头,出于保险起见,她问道,“我把那些家伙挖回来的过程重要吗,我的意思是,你不介意手段脏脏一点吧?”
谭檀深呼吸一口回答道:“不闹出残废和人命就行,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胡搞了些什么,特么我打听都没人告诉我,反正是搞得我倾家荡产了,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