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前,上完厕所的郑工头准备系皮带的时候,在他一脸茫然的表情之下,本应该缠在腰上的皮带断成两截被他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缠在皮带上的钱袋已经不翼而飞。
“钱呢?阿里!”然而自作主张的阿里并不在酒馆里,保险起见他去寻找那个不知名的陪酒女了。郑工头暴怒的踢翻桌子就要往外走,此时酒馆里除了打扫餐桌的夫妇并没有其他人。
“哎哎,郑船长,您还没付钱呢。”正在收拾酒杯的堪雷拉站在郑工头的去路旁边,掏出账单。“这是今晚的消费,一共……”“滚滚滚,消费挂在圣敦商会的账上!”郑工头现在只觉得浑身燥热发痒,汗珠像虫子一样从他被酒色内部掏空的身上爬出来。
“你们,去抓刚才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她偷了我的东西,现在跑不远!”他对着酒馆门口的人颐指气使,“把所有人都叫上,一定要抓住他!”他并没有说自己丢了什么。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真把丰收潮的钱丢了个干净,他一定会完蛋,如果他已经在倒霉的路上了,恐怕就没有人会听他的了。现在佛洛瑟酒馆已经乱成一团,郑工头的几个跟班已经叫来吃白食的人去抓橘千代了。
郑工头跌跌撞撞冲进自己的房子,朝着正在上楼的阿里就踢,“你死哪去了?那个女人偷了我的东西!要是抓不到她,你就死定了!”本该寂静的午夜现在人声鼎沸,码头上到处都是提着油灯或者打着手电寻找橘千代的身影。
然而,多半,应该……大概是找不到的。从旅馆逃出来改变外貌后,橘千代就躲在了码头停靠的渔船的下面。“咚!”抽出小刀插在木制的船底上,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扶手了。
浸泡在海水里使昏昏沉沉的大脑稍微清醒,随后呕吐的欲望就翻涌上来。卸货忙碌了一天,没来得及吃饭,烹饪好的三条鱼说不定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呢。
事实上,这个计划匆忙又草率,尽管成功了,在看到那笔巨款时,橘千代有些失去理智和眼红头脑发热。
为了干票大的喝了三四大杯啤酒,没有食物铺垫,冰凉的海水,剧烈的运动,紧绷的神经,劳累的身体让橘千代开始干呕,“呕……咳”吐不出来的感觉很不好受,把手伸进喉咙搅动,呕吐的反应出现,秽物从嘴里涌出。
“呃啊……好受多了现在,换个上游地方躲着吧。”橘千代不想泡在自己的呕吐物附近,即使是自己的,只要到白天上工就可以蒙混过关了,一定要换身新的海盗服,干净的洗个澡。
今天本该是平常的一天,码头卸货,找新工作,寻找有赏金的人,晚上在酒馆出千骗点小钱享受一下,然而贪财好色郑工头的出现打乱了这些,加速了生活的进度。
一笔不属于自己的巨款,招惹圣敦商会,离开码头躲避追杀,这些在两个小时前她想都没想过。“拿着这些钱干什么呢,很尴尬啊,不上不下的,去开酒馆或者风俗店能开七八家,但是管理的过来吗。但是买一条船估计远远不够。”
橘千代打开麻布口袋开始清点袋子里的钞票,钞票大约五万三,金币十三枚,一枚五克重的一千五的话……不想计算了,不到十万。
想到这里的橘千代舀起一把海水洗了洗脸,没钱的时候想要钱,拿到钱了反而不知道做什么。“存着吧。”满足一下自己的囤积癖。
然而橘千代现在满脑子最多的想法就是做一名船长,拥有自己的船。想到这里,橘千代从口袋里抽出从郑工头房间顺走的烟,甩了甩上面的水,从衣服上勉强擦干自己的手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草……火柴全完蛋了。呃呃啊啊好生气啊!”一拳砸在船底,随即吃痛收回手臂。不再犹豫,橘千代从船底游出去,把身上的水甩的七七八八,朝着寻找自己的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