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在电梯门将要合拢之时,阿飞听到阿明的喊声。
阿飞按下按钮,电梯门重又打开,阿明的身形随此浮现。
他左手拎着手提包,右手拎着西服和领带,急匆匆的奔向电梯门。
“帮我拿着。”
阿明把手提包递给阿明,一边穿西服打领带,一边问道,
“昨天晚上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那个叫小青的女人呀!”阿明挑眉道。
“你快别提了!”阿飞揉着脑袋说,“昨天快把老子吓死了!”
“怎么了?”
阿飞回忆昨夜的经历,一阵灼热感顺着嘴唇流向舌头,传及喉咙,直至流遍全身。他感觉口干舌燥,不由得发出几声干咳。
“我不想说。”阿飞摇头道。
“又来这套!”阿明无奈摆手,“你不愿意说,我可要说我昨天的经历了!
“昨天跟我走的那个女的……”
电梯停止,阿明和阿飞并排走向工位,其间阿明一直滔滔不绝说个没完,然而阿飞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夜的经历,阿明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耳朵。
口干舌燥!
“咳咳!”
阿飞接连咳嗽
他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一饮而尽,可没过多久,干咳之感再次出现,像是有一团燃烧的棉花挤在他的喉头,他只得一次次的接水喝水,又一次次的去厕所。
总算是熬过一天,阿飞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阿明却将他截住。
“今天不去了?”
“什么?”
“酒吧啊!”
“不去!”
阿飞走出几步,再次感到强烈的干咳之感。
饮水机的水已经喝空,他进入厕所,对着水龙头开怀畅饮。
“你怎么了?”阿明关怀道,“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就是有点渴。”
“你这可不是有点渴!你今天喝了可不止一桶水了!”
“是吗?”阿飞神色茫然,好似失魂落魄,“可我还是觉得渴啊!”
阿明这才又回忆起自己和阿飞早上的对话。
他说昨天快把他吓死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可他又不愿意细谈昨夜的经历,这又是为什么呢?
“你昨天晚上和那个叫小青的女的发生关系没有?”阿明试探道。
“我没有和她发生关系。”阿飞摇头否认。
“为什么?你昨天不是和她一起离开的酒吧吗?”
“是!但是我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你送她回家了?”
“没有,我把她丢在了马路上。”
“这,为什么?”
阿飞一边揉着太阳穴回想,一边缓缓开口。
“昨天我带她出了酒吧后,本来想带着她一起去酒店。
“可刚一出酒吧门,我就觉得她怪怪的。
“一开始我没太细心注意,只当是酒精作祟,可和她待得越久,我越是感觉不对劲。
“我借着周围各色招牌和路灯微弱的光芒打量她,只觉得她的嘴唇殷红如血,几乎要汇聚成滴从她的唇边落下。
“那不是口红能涂抹出的颜色,我甚至怀疑世上不可能存在那样的颜色。
“这色彩使我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别过她的脑袋,吻了她。
“就在我吻她的时候,一股灼烧感印在我的嘴唇上。
“我好像在吻一个烧红了的烙铁,更可怕的是我并没有因为这痛感而松口,反倒更加激动地亲吻她。
“与此同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抱住了我的脑袋。当时我以为是她的手臂,就没有理会,继续吻她。
“过了一会儿,不只是脑袋,我的胳膊、腿、躯干都被紧紧的抱住。
“我这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并随此恢复些理智。
“我低头一看,她的手臂软趴趴的低垂着,并没有抱我。
“抱着我的是卷曲茂密的长发,是由她的脑袋上蔓延而出的头发!”
“那你是怎么挣脱她的头发的?”阿明问道。
“是她自己将我放开的。”
“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她自己放了我。”
阿明和阿飞沉默相对,最终是阿飞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
他再次将头伸到水龙头下面,痛饮一气。
阿明在哗啦啦的流水声中静静思索。
阿飞所说的话未必是真,一则是那是他酒后所见,二则是他说的太过玄乎。
可他的咳嗽,他的口渴却无疑都是真的。
常人怎么会在喝了这么多水之后仍旧口渴呢?
要么就是那个女人有问题,要么就是昨天去的酒吧有问题。
“你不要再喝了!”阿明将水龙头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