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姥姥我担待一二,莫要太恼。”
“这些,可是真的?”
这几句话,显然有诘问之意,但太真姥姥声音听来实在轻盈悦耳,如同少女一般,让陶潜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怔住了几刹,这一迟疑,倒不用他回答狡辩了,完全是反证了嘛。
他是来不及说话,怀中凋像也顾不得暴露,疯狂震颤起来。
陶潜都用不着猜测,可以想象出来,袁师必是在狂笑。
“见过坑徒弟的,没见过这般坑法。”
“待日后寻着师尊的转世身,不打十几下屁股蛋,难出这口恶气。”
心底眨眼吐槽几念,陶潜正要开口辩解。
太真姥姥摆摆手又阻止了他,顺带也以眸光令得要替夫君说话的云容闭口不言。
只见得姥姥面色愈加肃然,甚至于冷哼一声后道:
“小子无需狡辩。”
“我已请托昊天老爷施神通,一窥你过往所遇桃花。”
“也不知是否多宝道友施法干扰,以昊天老爷之能,竟也只瞧了个大概。”
“饶是如此,已足够多了。”
“且让我数数,先是一株脏兮兮的桃花女妖,后又牵扯到婴宗萧真人、女儿国主、妖神公主,入得灵宝宗后,的确是一堆姑姑姐姐,有馋你身子的,有喜你性情的……。”
“哼!”
“若非此次赴宴恰好碰上【月老】,请教了一番,晓得你是个异数,只怕会当你是这老儿的私生子,又或者是你小子早早去拜了【赤绳神君】这个无耻邪神,得了她赐下的赤绳,四处给自己乱牵孽缘。”
太真姥姥这几句吐出,陶潜更想争辩喊冤。
这里面有些他能认,有些是绝计不能认的。
明面不好说,干脆用心念大喊道:
“姥姥明鉴!”
“弟子的清白男儿身,可是完完整整的交给了云容……”
谁料喊到一半,似是真个惹恼了姥姥。
只见她再次开口,竟是下了逐客令道:
“你身上诸多桃花孽缘,云容既不在意,姥姥我也不好多管。”
“不过你二人之姻缘,既是命定的,早早落实才好。”
“我等修行中人,虽不必遵循凡俗人间界的嫁娶规矩,但基本的礼数仍要有。”
“你且先离了我这玉环山,待一切婚嫁礼仪准备妥当,再来迎娶我这弟子。”
“去休去休!”
“你这桃花道子!”
说罢后,太真姥姥袖袍一挥,竟是直接将陶潜裹了,往玉环山外送去。
陶潜下意识的想挣扎一二,可伴随着一阵柔腻清香袭来,瞬息他便失了方位,不知天南地北。
待清醒时,人已是在山外了。
再去瞧脑海中诸多混合志述,不由得咧了咧嘴,咂舌道:
“好家伙!”
“姥姥为了不丢颜面,保证自己能一袖袍将我送出来,非但动用自身法力,连昊天老爷都帮了一手,怪不得我豁免不得,反抗不了。”
“我的师尊啊,这回你却是坑惨弟子了。”
“那什么桃花女妖、妖神公主馋我身子,与我何干?我何其冤也。”
……
山外陶潜愁眉苦脸时。
狸奴宫内,包括云容在内,一大群仙子女妖都用惊讶目光瞧着太真姥姥。
似是完全想不到,会有刚刚那变故。
尤其是云容,在她的预想中:以我好弟弟的性情容貌,姥姥必也会很喜欢。
《第一氏族》
哪里料到会是这般情景?
仙子群中,一道柔弱鸟娜身影,犹豫了几刹后弱弱站出,忍不住就要开口替陶潜辩解。
可就在这时,发威将陶潜送走的太真姥姥,忽而好似破功般“噗嗤”一笑。
很是少女的悦耳笑声,响起在狸奴宫中。
太真姥姥即刻抛下那威严面目,轻轻晃了晃自己那雪白的藕臂,得意笑道:“如何?姥姥我发威时也是了不得吧,那小子如今法力也不低,我若不认真些,只怕还卷不动他。”
说罢,又上前将云容搂在怀中,怜惜道:
“莫慌莫慌!”
“你与那孩子确是命定姻缘,只是他乃是一异数,命定也好,天定也罢,到了他身上都做不得数。”
“你已有孕在身,少不得该有个名分了,加之我从那大宴归来时,师尊与我闲话了一句,言说此子虽强行消弭了人道劫数,但因其斩了胡亥,又为自己添了一桩小麻烦。”
“界内界外都道【祖龙】已死在大渊深处,此事对也不对,那位毕竟是了不得的强人,自不可能轻易被那些个邪神诡物吞了去。”
“祖龙留下了不少分身魔胎,其中一尊就躲在长生界近处,与胡亥有血脉联系,那魔崽子虽是个‘弃子’,但也不是谁都能杀的,那小子已被惦记上。”
“日后他去域外历练,寻道修行,必定会被祖龙魔胎偷袭。”
“此时你二人完婚,代表着我玉环山与灵宝宗正式结亲,师尊我便有理由出手,只消拜托昊天老爷照上一照,寻出那魔胎藏身处灭了,替那小子挡去这小小灾殃。”
“此乃两全其美之事!”
“这一杯喜酒,姥姥我喝定了。”
……
狸奴宫中的后续变化,陶潜自是不晓得。
此时他在玉环山外正有些不明所以,虽然太真姥姥演的不错。
可姥姥哪里晓得,云容早早便将她出卖了去。
为了让丈母娘和女婿能好生相处,云容许久前便将自家姥姥的性情详细告诉了陶潜。
威严山主?
非也!
太真姥姥对外是那般形象,实则这位名震天下的强大女仙,真实性情极为温和可爱,返璞归真如同一位真正的娇俏少女一般。
不过适才相处,却不是这般,这才让陶潜一时处于懵逼状态。
ps:还是不太会写日常,尽力写了,莫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