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涂小白会回答，什么最好的朋友之类的理由……

他在思考，涂小白在一旁碎碎念：“全部说出去了……”

呜——

白风远在心底给她配音，如果这里是二次元，她脑袋上一定会冒蒸汽。

羞耻过后，涂小白掩面趴在膝盖上，狐狸耳朵耷拉着，尾巴也垂落在地上。

这对于爱干净的她很少见。

“好了小白，喜欢没什么的，我也喜欢你啊。”白风远还是安慰她，并伸出手揉她的耳朵，心里默默感叹：

好喜欢啊，毛绒绒的感觉太棒了！

“真的吗？阿远，你不会觉得我小吗？”

“小倒是不小，但也很小……”白风远深思熟虑，说出这样一句拗口的话。

坐牢那种小。

涂小白听不懂，只当他不嫌弃自己，又振作起来，高兴道：“那阿远我们什么时候——”

“打住打住！”白风远连忙叫停，深吸一口气。

真会坐牢的啊！

“走，到中午了，我们去割点狼肉。”

白风远牵起幽怨的小狐狸，一起去外面割下几只狼腿，捡了点干柴。

剥皮，聚水术洗净，用龙爪将肉剔出来，穿在木棍上。

这时涂小白也在山洞边生起了火，两人各拿两串，放在火焰上烤。

鲜红的肉块随着高温炙烤，滋滋冒油，阵阵香味飘出。

两人一边翻转，一边闲聊。

涂小白知道他用的是传音术后，嚷嚷着要学。

“你识海都没开，学不了。”

被白风远无情拒绝。

绝大多数修道者的窍穴都是从丹田依据功法一个个冲破开启。

这过程比龙族艰难的多，等到经脉形成闭环后，还需打磨身体，才能继续通窍。

白风远想着这些，涂小白在一边失落。

她也想骗阿远，还想说悄悄话。

狼肉外表渐渐烤得焦黄，白璃儿从山洞里飞出。

她径直飞到空中，体积迅速变大，变回昨日早晨白风远见到的样子。

其实白风远一直好奇姐姐为什么能变大变小，又有什么作用。

现在有了传音术，应该可以试着沟通了。

等白璃儿再次变小飞回来，停在白风远肩头休息时，他撕下狼肉去喂她，一边问：“姐，你识海开了吗？”

白璃儿吞下烤肉，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用传音术沟通，你这样……然后这样……听明白了吗？”

白风远还等着她点头或摇头，一道熟悉的声音已传入他耳中：

“阿远，能听到吗？”

“……”白风远怔了怔，连忙开口：“能！”

“阿远，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但是我现在又不知道说什么……”小白龙眼泪汪汪。

白风远一边喂她吃肉，一边笑着说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

白璃儿又吃下一块肉，便说自己吃饱了。

其实她化龙后，吃东西的时间还不如用来吸收炼化灵气。

白风远点点头，将肉塞进自己嘴里，含糊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姐，你为什么能变大啊？”

小白龙伏在他肩头，用他衣服擦去油渍，一边神识传音道：

“体型和年龄相关，也可以通过变大变小打磨身体。”

“嗯，相当于揉面团，越揉越筋道嘛。”白风远点头，又问道：“那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变身时发现的……我一醒来，发现自己化龙了。我心里很难过，自然而然就掌握了变幻大小，还发现了这些作用。”

白璃儿伸头摩挲他的脸，又传音问道：“阿远，我们还要去哪里啊，到处都是坏人……”

“去哪里都行，等到不用跑的那天。”白风远咬牙低头。

空气在姐弟之间沉闷下来。

涂小白倒是不受影响，在一边快乐的吃着烤肉。

她一点也不迷茫，只要跟着姐姐和阿远，去哪里都行。

沉默了一会，白风远说道：“姐，我教你几个法门。”

上次只说了修炼功法，倒是未教其它法门。

之后他将裂云爪，隐匿术，烟罗遁教给白璃儿。

她在黄昏时全部习练完成，白风远也同时松了口气。

当初曹健收起的那个纸鹤他有印象，应是寻找姐姐气机的一种追踪术，如今隐匿术发挥……

“靠，上次忘了问魇鬼！”白风远突然发现自己遗漏了某件事。

于是他熟练的勾引天道气运……

半炷香后，魇鬼幽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