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一边走一边继续阴阳怪气的道：“我是造了什么孽，栽在你手里了。”

“别攻击我啦，都到工厂里面了，你自己说的这里情况乱，还不小心一点周围。”程坤无奈道，不过他也挺高兴，虽然青瑶表现得十分拒绝，但是还是跟他一起来了，没有拿枪指着自己让自己开车。

他相信这疯女人能干出这事来。

“看来今天还好，没人的样子。”青瑶道，观察着工厂原来生产线的钢架楼。

“红鸟帮名气不小，他们的老大应该实力不俗吧？”程坤问道，想了解一下对方。

“他们老大叫范并，是挺厉害的，南郊的组织都认识他，红鸟帮的名声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打出来的。”青瑶回答道。

听起来挺厉害，不过收来的小弟怎么都是一群杂鱼呢……

“哐啷——”程坤突然听到响动，顿时谨慎起来。

“怎么了？”青瑶正走着，看程坤这个样子，问道。

“有声音，从前面的架子楼里传出来的。”程坤皱着眉头，低头专注地听着。

青瑶不解的说道：“听错了吧，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慢一点。”程坤依然谨慎道。

青瑶是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是程坤都这样谨慎了，自己也小心起来，放轻脚步往前走。

两人走到离房门还有五十米的距离，里面隐约有金属碰撞的火花闪烁。

“看到了吗，就在那儿！”青瑶指着门口道。

“如果那个费克曼说的是真话，这大概就是红鸟帮的老大了。”程坤也看到这一幕，说道。

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是个绝佳的机会。

“没什么可等的了，我直接去和他正面对抗，你在后面找准机会用静电弹。”两人伏在门边，程坤对青瑶说道。

青瑶两手揣兜，道：“你非要没事找事，还要指挥我？”

“有你帮忙不是更快嘛。”程坤笑道，“把红鸟帮处理完就去原初会。”

“快点的吧。”青瑶努了努嘴，让程坤赶紧走，“还有，我没静电弹了，只剩下普通子弹，你自强吧。”

“……”

青瑶伏在门边继续观察，程坤独自一人摸进了楼里，去找那个范并。

虽说是楼，但上面的楼梯架子都已经脱落，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大铁笼子”，里面摆着写集装箱，还有曾经留下来的流水线机床。

“嗷——”里面的人一声嚎叫，跳到了集装箱的上面，看向门口的程坤，这正是红鸟帮的老大，范并。

两人一对上眼，程坤的冷汗就冒了出来，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只见集装箱上，范并脸上贴着大大小小的数块金属片，就像是衣服上的补丁那样缝合在脸上。包括胳膊和腿在内，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是各种义体，无一例外，而且型号各不相同的，远看上去如同各种零件糅合拼接起来的机器人。

违和的是那双眼睛，闪着红色的微光，在脸上的金属片表面反射出来。

“简直就是个人形怪物……”程坤心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