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陈祖义和牛二饱餐以后,回到了四夷馆。
还没进院落,就听到里边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陈祖义也算两经沙场,很快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械斗。
院落内。
同院的满剌加使者、溜山国使者躲在屋内,偷偷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
院里两人实在打得太凶了,他们生怕出门伤及自己。
他们时不时抱怨,陈祖义这里太闹腾了,不是射箭就是械斗,还要不要人活了。
陈祖义和牛二疾步来到门口,只看到张通、马忠正打作一团。
双方各持一把腰刀,斗得是你来我往,一招一式都旨在夺走对方性命。
因为打得十分专注,没有人注意到陈祖义回来了。
陈祖义想上前阻拦,但又怕卷入其中。
就在他犹豫之时,张通一个奇招,踢飞了马忠手中的兵刃。
张通把刀架在马忠脖子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马千户,承让了!”
被踢飞的腰刀,不偏不倚飞向了牛二,直插胸口左肋。
牛二看了看插进胸口的腰刀,又看了看陈祖义。
“将军,救我!”
说罢,便软瘫在地。
张通和马忠这才注意到有人在门口,看到牛二中刀,立刻围了过来。
陈祖义扶着牛二,高喊:“快叫大夫!”
马忠却不为所动。
他抽出牛二身上的腰刀,拍了拍牛二的脸颊。
“嘿,别装死了!”马忠笑着说,“这刀连刀刃都没有,怎么可能伤得了你?”
陈祖义看了看,这刀一点血渍都没有,确实也没有刀刃。
“你胳膊把刀夹这么紧,是不想还我刀吗?”
马忠笑得越来越大声。
牛二已经飞走的魂魄好似又飞了回来,有气无力地答道:“你小子,怕是故意把刀丢向我,想吓唬我的吧……”
几个人笑作一团。
确定牛二没事儿后,陈祖义把张通迎进屋中。
“张千户,白天去家中找你你不在,晚上怎么在我这院里打斗?”
“哦?陈宣慰司还去过寒舍?”
“对呀,只见到您夫人,她说您去船厂了。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应该登门道谢。”
“哈哈哈,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若不是您把卡姆拉带回来,我现在都身首异处了。”
“宣慰司大人言重了,您蒙受冤屈,还您清白是情理之中。”
张通越是这么说,陈祖义心里越是别扭。
毕竟是前辈绑的张通,虽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用混江龙当借口,陈祖义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千户,这么晚了,您怎么和马忠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没有呀……我们闲着也是闲着,简单切磋了一下。”
一旁的马忠,也应和着:“将军,您误会了,我们就是随便比划比划。”
张通朝着马忠得意地说:“马千户,结果看来我还是稍占上风呀~”
马忠急了:“用你的兵刃,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回头换我的短刀咱们再试试!”
“哈哈哈,兵器随你选~”
在旧港,马忠几乎没有对手,但和张通交手时,双方看似有来有回,但他一直处于下风。
此番大明之行,也算让他认识到天外有天。
张通笑罢,一拍脑袋,“光顾着比武,重要的事情险些忘了。陈将军,是郑大人派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