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奉的强烈要求之下,李樗答应放衙之后去他家中,好好喝上几杯,一来是为作庆贺,二来也是伙同其他几位之前的好友向他这个镇魔司中的老手讨教讨教,了解一番诡谲事件的奥秘。
这个时候,李樗才知道,诡谲之事已经在权贵圈子里面传开了。
当然,知晓内情的仍然还是那些年过十六,甚至接近冠年的成年男丁,如果再看出身,甚至要缩小至武勋将门范畴之内。
钟奉口中所说的讨教,也只不过寻个由头,他们若是有心,想要了解诡谲之事,大把机会从各自父辈或者同僚那边了解。
这般的聚会,多半还是为叙议交情,巩固联盟。
少年之人相交,多为义气,讲究的是一个性情相投。
可等到冠年,踏入镇魔司履职任事,就更多要看各自职位,权柄,身份背景了。
……
“冠云,你终于来了。”
“快到这边来坐。”
放衙之后,李樗连家都没有回,直接赶赴安定侯府。
他过往与钟奉友好,平日里也没有少串门,像这般过来喝上几杯已是轻车熟路了。
作为东道主的钟奉正大声谈笑,与众人谈着什么趣闻,见到李樗姗姗来迟,也不以为意,只是招呼他坐下喝酒。
“你们刚刚在谈些什么呢,隔着老远就听见你们笑得那么大声了。”
在场诸人都是老朋友,李樗也就坐了下来,轻松问道。
“这不是咱们山哥儿刚刚讲了个异人的笑话嘛,说是有人获得异宝,却竟是个能与自身感官连通的角先生,由此纵横风月,真个羡煞旁人也!”
“哈哈哈哈,没有想到诡谲异宝当中竟然也有如此奇趣之物,只恨我等无缘,未能得见。”
“算了吧,你们这些自己不行的才指望什么异宝角先生,像我们这种自身过硬的,根本用不着这种不正经的异宝,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没错没错,那就是件垃圾异宝而已,有什么可羡慕?”
话虽如此,众人句句都不离此物,显然也是被钟奉挑起的话题勾起了几分兴趣。
李樗听闻,暗自好笑。
这倒还真是钟奉的风格,一进镇魔司就先探寻这些故纸堆中的奇闻怪谈之事。
可能是因这个诡谲桉件没有死人,自己优先研读凶煞级,甚至灾祸级的秘档,还真没有怎么了解过。
但他偏偏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