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的吧。”朱艳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也实在搞不懂张毅肃这个人。

按道理说，张毅肃这种有钱有权人家的大少爷，基本上都是纨绔子弟的人设，并且女人缘会极好。但现在看起来，张毅肃只有她一个人，且不需要那些送上门的。

这个事情，不科学。

不过，直播间里需要打马赛克的内容，实际上也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就真的像是演戏一般的关系。

名义上的夫妻，实际上是什么关系，朱艳自己也说不好。

反正她也很害怕与张毅肃有过多亲密的接触，因为这人和男顶流实在是太像了，若是自己做了他的迷妹，日后出了6666d系统，怕应该是受不了的。

“那就好。”老张头的表情很是值得玩味，但又不好多问。

这种事情，朱艳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的。

吃完东西，朱艳和老张头回了县衙，顾县丞也刚刚小睡醒，一脸郁闷地看着一大堆的文书发呆。

他看到朱艳走了进来，口气也不太好，“秦汉之的坟地也挖开了，骨头也捡出来看了，你到底有什么发现？”

这态度很是不善，朱艳又流露出小女儿那种怯怯的样子，看得顾县丞居然叹了口气，才说道：“这事情可不是儿戏，我能听你一次的，若是错了，可就真是笑柄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大人为难的。”朱艳赶紧说道，“事情的确是有了进展，我也是过来想让大人继续查下去的。”

“说说吧。”顾县丞抹了抹额头的汗，天气热成这个样子，他的官服都已经湿了。

“我让六娘买了些桂花冰酿，您先吃一口吧。”又来这一套美食攻略，朱艳将这件事情拿捏得透透的。

六娘已经从食盒里端出了一大碗品相口感俱佳的桂花冰酿，顾县丞那个表情立刻就放松了许多，还笑了起来。

“顾大人这么辛苦，真的应该吃一点的。这东西也不贵，我都会做。回头我也做一些，给您端过来，您帮忙品尝一下哈。”这种软糯的声音，真是够了。

顾县丞也不管那么多了，先吃下去再说。

冰酿滑过喉咙的一瞬间，整个人都舒爽了。

一旁的老张头刚才已经浅尝过这个，但他不喜欢甜食，也就没有多吃。但看到顾县丞这个表情，居然也觉得这个或许是真的很好吃的吧。

六娘又端出了一碗，放在老张头面前。

朱艳笑嘻嘻地说道：“仵作大人也辛苦的，必须再吃一口哦。”

拿捏住这两个人的胃，也能够让他们耐心听自己说话。

朱艳这一招还真是管用，小花厅里的气氛已经没有了那么压抑，反而轻松了许多。

李主簿进来的时候，六娘也给李主簿端了一碗。

“您们慢慢吃着，这种冰酿也要慢慢吃也会有味道。”朱艳很是妥帖，还让六娘准备了一小块汗巾给他们擦嘴擦手用。“现在，我说一下这个案子哈。”

几个男人都正忙着吃，只是点了点头。

“这事情很明显，秦汉之的尸骨并不是烧黑的，而是被毒死的。这事情，仵作大人刚才也与我确认过了。”朱艳一开口，就说出了真相。

顾县丞挑了一下眉毛，刚想说话，朱艳又赶紧接口道：“大人慢慢吃，我说着这个。刚才我的确是说秦汉之的尸骨是烧黑的，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也只是看到这个尸骨的样子。那到底是谁将他毒死的？还是他自己服毒自杀的，都不得而知。所以，我才没有当众说那么多，也怕是被有心人听到。”

顾县丞和李主簿都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

朱艳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但今日之事，必然也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所以，我也故意慢一些回来，也是障眼法。现在，我们需要找出证据，来证明秦汉之的死亡方式。”

“证据？这人可都已经死了十年。怎么可能找得到证据呢？”顾县丞问道。

“是的，的确不容易。”朱艳很是正色点了点头，看向了了李主簿，“但也正是他被毒死的，才给我们留下了查找证据的线索。我记得，砒霜鹤顶红一类的毒物都是属于衙门管制的物品，如果有人购买都是要登记在册，并且要写明用途的。这一类的账册，不仅是销售的药铺会有存留，官府这边也会有，对不对？”

“这倒是。”李主簿吃得很快，现在碗都被舔干净了。

“那接下来，我们要查找的方向就是这些毒物在十年前，秦汉之死之前被什么人买走过。或者说，应该查查十一年前之类的时间。”

“这可是个大工程。”李主播又咂了咂滋味，“库房里都存着，不过要搬一搬的。”

“嗯，如果大人允许，我的婢女也是可以过来帮忙的。”朱艳很是客气，“她们不太识字，但是会做些吃食的。”

顾县丞也吃完了冰酿，用手摸了摸碗边，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行吧，过来帮忙吧。”

“嗯，咱们也要快一些才好。相信买这些毒物的记录也不会太多，毕竟平日里大家也都不需要的。”朱艳得到了顾县丞的首肯，也就放下心来。

“行，一会就去找。”顾县丞看了一眼李主簿，“你带多带几个人，赶紧把这些账本翻出来，若是没有，就去药铺找……”

“不不，大人，先不要去药铺，咱们先找咱们自己手里的。”朱艳拦了一下，“莫要惊动旁人，就算是李主簿带着人找，也要悄悄的，莫要声张。”

“好。”李主簿也知道事关重大，还是小心一些才好。因此，他也没耽搁，带着朱艳的五娘先去了库房。

朱艳又让六娘回张家喊八娘九娘过来，意思也很明显，今晚县衙也会有一顿好饭菜，顾县丞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既然已经安排妥当，顾县丞就继续忙他的事情了。

朱艳跟着李主簿去了库房，打算也去翻看一下记录。

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李主簿忽然给朱艳跪了下来，口称：“小主。”

朱艳愣了一下，心下也明白过来，这人必然也是母亲留给她能够使用的人。之前，在小莲池闹鬼一事中，也极为卖力装神弄鬼，这也才让她的那些画符行销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