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凡是听过我抽签经历的人都这么说。”

“臭手之王。他们给我起的。”

“噗……臭手之王？哈哈哈……哎哟……”白湛按着肩膀，乐的呲牙咧嘴。

“你快别逗我了，我可禁不起笑了哈哈……”

我看着白湛的笑容，怎么都觉得，这样坦荡洒脱的笑容，不该出现在一个渣男的脸上。

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翻小肠又为什么喜欢这样的你？

我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白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笑意还未褪去，白湛的语气很是亲切：“行啊，你问吧，你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问多少个都行。”

“为什么？”

白湛不解地瞪大了眼睛：“嗯？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公开女魔头的个人信息？”

白湛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不见，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到底为什么？”我追问。

白湛没有如我想的那般，被人提起黑料就大发雷霆，他只是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握紧了拳头，质问他：“是因为女魔头拒绝你，你就怀恨在心？”

白湛忽然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继续追问：“还是你就想看着她出丑，让她在学校里呆不下去？”

白湛皱紧了眉头。

“还是你就是个蠢货，做事情之前从不想后果，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别说了！别说了！”白湛大声呵斥我。

“到底是为什么！”我也大声喊了回去。

白湛深吸了一口气，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这和你没有关系。”

“不！这和我有关！”我倏地站了起来。

白湛懊恼地看着我，语气变得急促起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的手抚上肩膀，镇定剂失效了，他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这……我……总之就和我有关！”

如果你不是渣男，如果你是个好人，那么我就可以……安心了。

白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表情逐渐放松下来，刚刚因为激动而撑起的身体重重地摔回床上。

他疲惫地问：“是因为樊晓吗？”

“……是。”

“樊晓她只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老师，仅此而已。”

“……她可能不是这样想的。”我失落地坐回椅子上，低着头。

白湛问：“那她是怎么想的？”

我没好气地回他：“她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

“她没跟我说啊，我怎么知道。”

“我听说你们俩是青梅竹马，是吗？”

我“嗯”了一声。

白湛侧过头看着我：“那她为什么不跟你说呢？”

“她……”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还以为白湛能给我答案，谁知道答案没有，又多出来一个问题。

“为什么呢？”我下意识地问出口。

“你问谁呢，可别指望我，我也不知道答案啊。”白湛又苦笑起来。

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