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生气,但我没有放弃。
我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二,搬到了新校区。
那年的迎新晚会在新校区举行,学校把高三学年定为表演节目的主力军,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投入到紧张的高考战斗中去了,这场晚会就算是高三党最后的狂欢。
翻小肠有个个人节目,还和她们班几个女同学报了个舞蹈的节目,课余时间就去舞蹈室排练,我主动请缨去帮忙,在那里又遇到了左护法,他也报了个唱歌的节目。
左护法三不五时的就来请教翻小肠,这句怎么唱,那句怎么唱。你说说,一个唱歌的问跳舞的这歌该怎么唱,合适吗?
烦死了!烦死了!
有什么办法能在翻小肠不知道的情况下干掉左护法?
我想的脑仁儿都疼了。
舞蹈室里的其他人也不让我省心,每当他们看到俊男美女合体的这一幕,就会凑在一起叽叽喳喳,那激动又兴奋的表情就仿佛在说“我磕的cp是真的!”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抱着戏服跑过去,把围观群众冲散:“都让让,都让让!”
围观群众见到我都很熟络地和我打招呼。
“马厚照,你来的可真勤啊!”
“你们高二不上课的吗?”
“自习。”我回答。
那段时间,我跟在翻小肠屁股后面端茶递水当牛做马,她的同学们已经都认识我了,他们对我们之间的感情羡慕不已,都说——
国家欠他们一个弟弟。
彼时我的星球表面已经大幅度好转,身体骨骼也正以肉眼可见的加速度生长着,我已经比翻小肠高出一个头还多,这是我少有的能引以为傲的事情。
“你这小弟,光看背影,还挺像那么回事的。”陶子学姐说。
陶子学姐和翻小肠同班,是个颜控,素来不待见我,可她那天有点奇怪,总是冲我挤眉弄眼,不是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就是把我拉到她身边聊些有的没的,我不禁怀疑她的口味突变,对我有了非分之想。
到了中午,翻小肠拉着我健步如飞地冲向食堂,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陶子学姐站在另一排打饭的队伍里,冲我招手。
我装作没看到。
“快选,快选,到咱们了!”翻小肠一边选菜一边拉着我的袖子催促道。
我们学校的食堂在市里都是小有名气的,菜系很丰富,听说学校食堂的掌勺曾经是某个知名大饭店的厨师长,退休再就业来到我们学校,说是想把一身本事用来投喂祖国的花朵。
南来的北往的,都能吃到点家乡的味道。
但我对那些来自远方的味道不怎么感兴趣,也没尝过,我指了指翻小肠选的那几样菜,对打饭阿姨说:“两份一样的。”
吃饭时,陶子学姐和两个同学坐到了翻小肠身后,和我们斜对角的地方。
她还在看我,还在冲我招手。
我还是装作没看到。
“你看啥呢?”翻小肠把头从餐盘里抬起来,说着就要回头看。
我说:“没看什么,快吃吧。”
翻小肠“哦”了一声,她看了看自己餐盘里的空位,又看了看我的餐盘,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我,我就把餐盘里的锅包肉夹到她的餐盘里了。
她夹起一块锅包肉送进嘴里,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