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确定是齐凌有问题后，元澜几乎认定了这人多少和天魔有关，毕竟他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

利用穷举法，元澜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问题都尝试了，但没想到这人只是为了吸寿元。

没劲。

可……那股气味为啥会和天魔的气息有些相似？

元澜找到程天信，希望能去惩神殿看齐凌。

程天信虽然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元澜的要求。

惩神殿是昆仑山专门用来镇压犯人神魂的地方，和普罗米修斯每天被鹰啄一样，这里每天都在折磨犯人，达到即不让他们入轮回也不让他们轻易地魂飞魄散的究极折磨。

能进这里的无不意外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元澜深吸一口气，是灵魂磨碎后的香气。

讽刺地是，无论什么样人的神魂磨碎魄散后，都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是香味不一样罢了。

这股味道让人欲罢不能，就像猫薄荷。

上瘾，劲大，还没有后遗症。

元澜走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关上门将身后不停尖叫的声音隔绝，一个人死气沉沉地坐在房间中间。

有无数带倒钩的刀不停穿过这人体内。

元澜挑眉，属王八的？这么能忍。

与此同时，程天信坐在书房，和刑事庭长老处理这案子后续的问题。

“神魂颠倒？”程天信沉默了

这是因为事情败露后，畏罪自残了？

神魂颠倒类似于自己先给自己上刑，几乎隔断了神魂的之间的联系，让神魂变成植物魂。

有让人痴呆，消除神魂感触，物理抹掉记忆的江湖妙用。

程天信迷惑了，但自己当时既没有对他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直接就连人带魂砍断了，他怎么有时间神魂颠倒？

要知道神魂颠倒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一个人根本做不出来，更别提段时间实现了。

他平时表现也是正常的，就连因为垂暮而展现出来的神魂也是非常正常的。

他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干的这事？

元澜站在阵边，无语了。

自己试了无数种办法都无法让这人理自己一下，要不是刀子穿过的时候他的神魂跟着颤抖，她都以为这神魂是不是已经死了。

无奈的盘坐在边上元澜舔舔嘴唇，口干舌燥的，她又忍不住的好奇伸手摸了摸飞来的刀。

干！好痛！

元澜抱着身体，痛楚从手上传到全身，久久不能消下去。

“这么疼都能忍！”元澜蹲在边上，“是个狼灭！”

还是没有回应。

元澜直切主题，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已经感觉自己嗨到脑子要坏掉了。

“瀛洲是不是你去给天魔通风报信的？”

“你是不是和什么天魔勾结了？”

……

陪在房内的长老被这问题问懵了，要说齐凌吸寿元这事是个芝麻，那出卖仙山就是西瓜，更别提什么勾结天魔了。

齐凌当时根本不在仙山，况且仙山隐雾入虚，平时都不在这方世界，齐凌能通过定位给天魔的概率几乎为零。

主流社会都认为两次仙山遇袭都是因为在虚空中被找到了踪迹，毕竟在此之前都没想过，不在从方世界的仙山能遭到袭击。

“无忧……时间到了”刑事庭长老看不下去了。

虽然齐凌有悖人伦，但他也是有不被污解的权利，不能因为他是唯一活下来的瀛洲人就觉得他勾结天魔出卖仙山。

这帽子太大了。

元澜有些恼了，这人怎么这么问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