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云林子不禁动摇了起来，心想，或许，只犯这一次禁忌，只越线一次，拿到了顶级法器，就可以帮助更多人了。

于是，云林子便答应与村子做交换，前去村里为村长做法。

“你想用最好的法器去帮助更多人，却不知，你害死的，远远比你帮助的更要多。”

听到这里，金长缨漠然开口道。

此时，一旁仇子尘却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金长缨。

“而且，拿到法器，真的是为了帮助民众，而不是为了自己的贪婪丑恶的私心？你违背的不仅是道家的规矩，还打破了人性的道德！”

似是觉得刚刚的批评不够，一向对陌生人温和的金长缨又长篇大论地说了很多。

是啊，拿到了道家引以为傲的法器，就算成为了修行更高的道姑又怎样，我早已违背了初心，我既帮了村长，往后，仍会有无数个无辜的女性惨死在恶俗这两个字之上。

云林子内心悲哀的想着。

“所以，我并没完全帮他施法。”

云林子苦涩地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二人，看向怀中一无所知的孩子。

“你说没完全是什么意思，是施法了，还是没有？”

金长缨疑惑开口道。

“道家人，通常都能看到鬼魂，我猜，你是与河中的女子的怨魂进行了什么交易。”

一旁的仇子尘幽幽地说。

云林子望向仇子尘，染上一层释然的表情道：

“不错。”

云林子当年，并没有驱赶走河中怨鬼的魂魄，而是与之做了交易，她告诉怨鬼，让村长改变几百年来村子里的习俗绝对行不通，当然，这并不是谎话，是事实。

你若告诉他，村子的洪水爆发与河神无关，而是要遵循四季的变化，不能献祭无辜女子的生命。

这让一个古板、落后的村子统领者怎么可能轻易相信？

所以，云林子在跟怨鬼交谈后，并没消灭怨鬼的魂魄，而是转头告诉村长，她已将村子的怨鬼连带怨气通通消除，让村长按时每三年举办一次献祭。

只不过，献祭之前，需要先将献祭的女子送到云林子这里来。

“为什么要先到你这里来，来后又继续献祭到河中去？”

金长缨大脑飞速运转，仍有些不解。

云林子笑着说：“不，这，是让村长慢性死亡，赎罪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