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羿没多久就睁开了眼睛，虚影消退，面色更苍白了几分。

“没有人再去过那里。”

安帘初忽然问道：“刚刚那是什么力量？”

“这个，你不是很清楚吗？”绝羿意味深长，“别紧张，我与另外那些人没什么关系。”

“您知道我的事情？”

“并不是很清楚，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若是执意探查，他们绝对会发现的，那我就不得不掺和进里面了，这可是很累的。”绝羿表示，他只想要躺平。

“那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在针对我呢？”

“是旧神。”绝羿轻易地告知了她。

“旧神？那是什么？”

安帘初的心跳开始加快，她意识到，自己今天在绝羿这说不定能就此揭开一部分秘密。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旧时代的神灵。天地其实发生过一次重组，我们现在所见的六界都是重组后的产物，在之前还有另一个时代。旧神就是旧时代的幸存者。”

“旧神能掌握规则，但天地重组之后，不知为何衍生出了‘天道’。它禁止规则的使用，否则会降下雷劫，更是会影响冥冥中的命运，让其身陨。所以旧神大多离开主界，在奇境生活，天道只在主界限制规则。而留在主界的旧神几乎都自封神力，改修新体系，隐藏旧神身份，这已经是默认的规矩。”

“创造你的应该是一伙旧神，你体内的血脉很杂，至少有五六种不同的神之血脉，但我不知是哪些人，幸存着的旧神不少。你已经拥有神的血脉，又能使用规则，你有资格得知这些事。”

安帘初：“天地又为什么会重组，天道为何不让使用规则？”

绝羿神色不变：“旧时代因为‘终焉之殇’而毁灭，因而诞生新天地。至于天道，这个对于旧神来说，也是个谜，甚至我怀疑……终焉之殇是不是和天道有关。”

“终焉之殇又是什么？”

一个尘封在历史角落里，被刻意掩埋的过往，竟在两人的问答间稍显一角。

“终焉之殇是一个灾难，由终焉之神凤栖梧一手主导，最终毁灭了整个旧时代！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无数神灵前仆后继，才最终杀掉了他。但我不相信以那位的伟力，会就此陨落！”绝羿说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位的风采，漫不经心间，无所留恋地终焉一切！

这是安帘初第一次得知过往的辛秘，得知了有一位生来就是要毁灭的神灵，凤栖梧。

“那旧神为何要隐藏起来？他们有什么特征吗？”

“旧神的身躯可是天材地宝。”绝羿说这话时，表情有些怪异，“而且天道对于旧神并不友好，若是斩杀旧神，所得的奖励虽比斩杀天道异数差一些，但也有致命的吸引力。自从有人发现这一点后，旧神们首次同仇敌忾，把知情者都杀绝了。旧神并没有特殊的特征，非要说的话，就是能动用规则，只有神灵才能动用规则。”

绝羿说到这，打量着安帘初，似笑非笑：“至于你，又是半个神灵又是天道异数，若是杀了你……神君并不是梦。所以你可要藏好了。”

“那我对于旧神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不清楚，至少对我来说，你没有什么特殊价值。”

“为什么说我是‘半个神灵’？”

安帘初的探究之心从未停过。

“一个完整的神灵，必须具备神躯、神格，并掌握某种规则。你没有神格。神格是规则和神力的凝聚物，有神格才能拥有规则的独占权，相当于在规则上打下自己的烙印。你之前的那招‘轮回’是冥神的成名招式，但你能动用轮回规则，只是借助了血脉中稀薄的神力罢了。”

“不是说使用规则会被天谴吗，为什么您这么肆无忌惮？”

是的，绝羿直接当着她的面使用规则，没猜错的话，绝羿掌握的应该是时间规则。

“我这里时间加速，规则波动一闪而逝，天道没能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