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会转变成狂热的崇拜，譬如栾枫，这会是他手底下绝不会背叛的工具。要不是念着这份狂热的崇拜比较难得，在栾枫上次不听自己的话自作主张去找姜令曦麻烦失败后，他早就把这个人给弃了。

遭遇滑铁卢的滋味并不好受。

先是姜令曦，现在又多了个沈云卿。

明明不是术师，却丝毫没有被他影响。

看他跟看其他人没有丝毫区别。

又都带着让他忍不住垂涎的气运。

真是，让他不爽的同时，又忍不住去想，若是能得到这两人心甘情愿的爱慕或者崇拜，直到心甘情愿毫无保留献出自己的气运。到了那个时候，他或许就能跟如同天人一般的门主有平起平坐的资格了吧。

长生，真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字眼！

但直到飞机落地，崇殷也没能找到机会跟沈云卿再说哪怕一句话。

坐车回剧组的一路上，栾桦也没敢出声。

虽然大人看起来嘴角一直噙着淡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但她跟在大人身边也不短了，现在这个表情就跟带着一层面具似的，实则周身气压实在是有些低啊！

到剧组已经是天黑了，不过片场依旧很热闹，看样子是在拍夜戏。

栾桦把行李箱放进帐篷，“大人您先歇一歇，我先去找导演销假。”

崇殷本来都准备坐下了，闻言又直起身，“我和你一块去。”

栾桦想问又不敢问，最后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片场。

崇殷一眼就看到正安静坐在片场边缘的姜令曦，身上穿的是一件厚外套，看样子今晚上并没有戏份要拍，这是跑片场观摩其他人演戏了？

他摆摆手让栾桦止步，自己抬脚走过去。

姜令曦在崇殷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只不过并没有看回去。

直到此刻人走到她跟前，把她观摩别人演戏的视线都给挡住了，这才施舍了一道目光看过去：“之前崇先生走那么急，现在回来，是急事处理完了？”

“事发紧急，因为我耽搁了姜小姐这几天的拍摄，我在这里郑重跟姜小姐道歉。”崇殷说完，还微微躬了躬身，看起来倒是真诚得很。

不过，前世跟她行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基本上所有人见到她都要行礼。

崇殷这一礼，旁人看来既优雅又诚意十足，但在她看来，三分敷衍七分做作，实在是，有些碍眼。

“崇先生知道就好。其实你不光要跟我道歉，剧组其他人也都被耽搁了不少时间。”

这些都是因为你的任性请假！

最后这句虽然没说出口，但姜令曦用眼神给表达出来了。

崇殷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差点没能维持下去。

“这不是大家都在忙么，只好先来找姜小姐了。”顿了顿才接着开口，“我还想跟姜小姐先对一对明天的戏份，好找……”

这次没等他说完，姜令曦已经站起身打断他的话，“崇先生赶了一天路，就先别操心明天的戏份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吧。”说完就朝不远处正朝她招手的长宁走过去。

崇殷扭头看向姜令曦离开的方向，那张俊美绝俗的面容沉入暗影里，莫名多了几分狰狞。

姜令曦走到长宁跟前，才看到她另一只手还握着正在通话中的卫星电话。

长宁赶忙把电话递过去，“先生打来的，他们已经到凉川了。”

姜令曦准备接电话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这，该不会真让她给猜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