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灵顿从额外卡组中特殊召唤出来的卡牌名作。
作为一张红色神印级别的卡牌,这张卡的效果描述非常简单,将己方决斗者生命值清零,然后回复至100%,并且这个效果不会被其他卡牌的效果打断。
叶穹也是没有想到,这位兽神的地图会这么短,根本就不带藏的。
单单看效果描述就知道这一位神祇是个什么心思。
把血量清零过后,再度苏醒过来的哈灵顿还是他本人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看哈灵顿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双瞳已经涣散,身体只是凭借着本能站立在原地,已经没有了鼻息,心跳也停止了跳动。
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死人。
在这个瞬间,的效果发动了,怪兽区域的巨大羊头化作了烟雾,流入了哈灵顿的身体之内。
原本已经清零的生命值此刻开始动了,由原先的0%不断上升,直到来至了100%。
回复生命值显然不是哈灵顿此举真正的目的,他真正想要的是令寄宿在卡牌之中的兽神复活才是。
叶穹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空中,仿佛能够穿过决斗领域看到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切的空想之龙。
所以这一位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呢?
如此明显的犯规不加以制止,恐怕在接下来的决斗之中,还会有许多神祇级别的存在效仿。
到时候这场游戏可不是代理人战争了,而是货真价实的诸神黄昏。
第一个犯规者的出现没有得到有效的惩治的话,后来的摹仿着只会不断。
人家圣父都知道关着灯,在第二轮的时候才通过与乔治的血脉关系进行夺舍,兽神怎么就这么大胆呢?
结合先前兽人的所作所为还有以往风评,叶穹很快就想通了兽神这般做的目的。
祂要把把水搅浑。
如若祂选择与圣父一样,进入第二轮再进行夺舍,以参赛者的方式进入这场代理人战争中,祂不可能是圣父的对手。
第一次的暗黑圣战就是一个很明显的证明。
如若想要成为真正的胜利者,祂必须将水搅浑,吸引更多神祇不顾一切的下场,参与进这场代理人战争中。
方法已经给出了,至于是否会来,那就要看神祇的欲望如何了。
倘若来得神祇足够多的话,叶穹敢担保,都时候在第二轮中最先受到围攻的绝不是兽神,而是最为强大的圣父。
兽人这次的做法与先前一模一样,先抛出饵料,激发欲望,令其余人陷入内战,让仇恨最大的自己暂时在混乱中得以隐身。
“哈灵顿”睁开了眼睛,祂的双瞳虽然依旧是橙黄色的,但却多出了一丝妖艳的紫光。
死而复生的祂,并未表现出狂喜,也没有做出宣泄自己情绪的动作,表现得极其平淡。
深深的看了一眼叶穹过后,将右手放在了卡组之上,宣告自己在本轮决斗中认输。
到此阶段,叶穹成功获得三胜,挺进下一轮。
他的心中并未有过多的喜悦,因为真正的考验还在下一轮。
到那时,他所需要面对的可不再是凡人级别的对手,可能是诸多个神灵层次的敌人。
交战的两人并未有多余的对话,直接选择了退场。
在他们离去过后,整个魔灵大陆都沸腾了,纷纷讨论着刚刚结束的那场战斗。
虽然说第一次暗黑圣战是久远历史中发生的事情,但许多史料上都有记载着那位兽神的面貌。
与刚刚在怪兽区域的那个巨大羊头长得一模一样。
先是将兽神召唤上场,后是哈灵顿那诡异的模样,怎么能不令魔灵大陆其他种族的人多想呢?
那场暗黑圣战死去的人数可谓是触目惊心,没有人再愿意大陆爆发这种层次的战斗。
在疑似兽神复活这个画面播放出来的瞬间,整个魔灵大陆的人肉眼可见的慌了。
底层平民害怕爆发战争,牵连自己,而上层的参赛者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该死的哈灵顿,作死也就算了,别扯上他们啊?
你对兽神忠诚,巴不得这位神灵夺舍自己的身体,重现兽人一族的辉煌。
但我们不想啊!
真以为大伙都跟你一样信仰狂热,热衷于为自己的国家付出一切啊!
此刻还未进行决斗的参赛者们,都不自觉的在思考一个问题,如若信仰的神祇要他们成为下一个哈灵顿该怎么办?
“关我啥事。”
次元商人靠在沙发上,惬意的抽了一口满愿草,然后回答了查尔曼刚刚提出的问题。
“阁下,这哈灵顿摆明了就在作弊吧!他都把自家老祖宗招出来夺舍自己了。
这种做法没有得到阻止,肯定会有诸多神灵效仿,到时候就算我赢了进入下一轮,也不可能有任何赢的机会吧!”
“都说了,关我啥事,你还指望我帮你代打不成?我是不介意的,不过你是肯定付不出这个价格的。”
查尔曼闻言,面露尴尬之色,次元商人这话说得,也忒现实了。
的确,现在的他很穷,根本不可能支付令次元商人出手的代价。
但他却是有些不甘心,明明冒着得罪魔法师协会的风险,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这一步,真的要他就此放弃吗?
此刻的查尔曼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最初之时将次元商人召唤出来的要求了。
伴随着先前的不断付出,查尔曼已经不再甘心与偏隅一方,做个守成的君王。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只能够一直走下去,否则魔法师协会不会放过他,得罪过的女神同样也不会。
“还请教我,如何才能够让我在下一轮中获胜。”
查尔曼目光坚毅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矮人。
“请我出手的代价你是支付不起,但是回答一个问题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次元商人并未看向那一脸认真的国王,而是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壁画。
“那幅画,是彼得那家伙画的吧?”
查尔曼皱眉,稍显疑惑,这个问题跟他先前所说没有关系才对吧?
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老实的做出了回答:
“没错,这的确是先祖所画。先祖的画风独具一格,至今都很难有人彻底将这一门画法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