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十来分钟,叶穹就被带至卡贝主教所在的房间前,红衣教徒轻敲了一下门,得到了答复过后,方才将门推开。
叶穹朝着门内看去,依旧是那个相貌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手握着鹅毛笔,正在低头阅历资料。
听到推门声过后,抬头看向叶穹,说道:“坐下吧,无望山那边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两个红衣教徒也是很识趣的将门关上。
叶穹坐在卡贝主教的面前,也是没有想到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起无望山之事,反而说了一句:
“你控制了他们?”
这倒是令叶穹有些意外,明明刚刚两个教徒都在他的注视之下,根本没有时间汇报,他是怎么知道的?
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所有教徒的情况我都能够察觉得到,刚刚有那么几分钟,万启和千希的联系突然被切断了。
而这一段时间,他们刚好和你在一起,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有可能动手?”
此话一出,令叶穹稍稍有些庆幸,幸好刚刚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逃离出城,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怕是第一时间就会被抓回。
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隐藏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
点了点头,回答道:
“确实是我做的。”
“不信任我。”
“没错。”
“倒也实诚,既然如此,你应该明白我要做什么吧?”
“我要跟过去,获得山鬼体内的序列能力。”
对于这个要求,卡贝主教想也没有想就拒绝道:
“不行,你必须在留在这里,山鬼之事不必担心,我既然答应了你的要求,就不会违约。
把序列搜捕团收拾完之后,我会亲手将那特殊山鬼送到你的面前。
这就是我们在鬼神大人见证之下的交易内容,无论是谁,也不能够违反。”
卡贝主教的语气依旧是十分的平静,但叶穹并不相信。
何况他也有必须去到无望山的理由,要是不去现场,他哪有可能拿得到血荆花。
没有血荆花,他拿什么灵魂觉醒?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已经很明确了,击杀特殊山鬼,拿到血荆花,第一时间去到铁匠铺,将百战之剑拿到手,进行灵魂觉醒。
这样子他才算是在魔都之中有那么一丝自保的能力。
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道:“不行,我必须去,要是我在太阳落山之前没能回去,我的同伴会将这件事告知给序列搜捕团。”
“你说的是这个猫人吗?”
轻打一声响指,一道光屏出现在叶穹的面前。
此刻奇瑰正身处一个小房间之中,外面有不少红衣教徒正在负责监视。
叶穹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到为对方卖命的地步。
要是利益足够大,奇瑰这家伙怕是会毫不犹豫将我卖了。
我所说的同伴并不是他。”
听到这话,卡贝主教脸上也是没有丝毫的意外,以对方现在表现出来的神秘程度,生前没有半分势力,他是不相信的。
但这并非是令他妥协的理由。
散发出独属于五阶主教的气息,致命的威胁感扑面而来。
倘若是旁人,怕不是第一时间就怂了,但叶穹可不同,曾经与天灾直面过的他,这些许气息,还不足以令他有过多动摇。
卡贝主教的试探并未结束,精神力澎湃,袭向叶穹,欲要直接入侵他的精神之海。
但这种手段同样对他造成不了丝毫威胁。
只能说卡贝主教真的选错方法了,倘若直接动手,用实力碾压,叶穹还会认怂一二,毕竟现在的他还没有发育起来。
但精神力就不同了,六百年的积累,足以让他面对诸多情况,更别说他的体内还有一个大boss。
两人精神力的抗衡,令墙壁龟裂了下去,旁边的书架也是在不断的颤抖,直至卡贝主教将自己的精神力收回,停止了这场抗衡。
刚刚他的确是动用了全力,他讨厌意外,只想将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无望山的所有一切均已经安排好,唯一的意外只有眼前的这个无肉者了。
他想要直接精神控制眼前无肉者,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结果很是显而易见,纵然动用了主教级别的精神力,也是没能够入侵对方的精神之海。
这也令他再度坚信自己最初的想法,这家伙生前,必然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还欲再思索一阵,叶穹已再度开口道:
“卡贝主教,我要的并不算多,去到无望山,亲手将那特殊山鬼杀死。
何况在无望山中,我不还是在你的监视范围之下吗?”
卡贝主教双指轻敲着桌面,在不断思索其中的利害。
终究还是道了一句:“希望如此。”
围剿序列搜捕团之事,容不得半点意外,无论他所说的同伴是真是假。
何况对方说的也是没有错,在无望山之中,他依旧处于自己的监视之下。
此次行动,足足出动了四个主教级别的人物,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
两人的交谈并未结束,卡贝主教告知叶穹,安排依旧照旧,他依旧只能留在教会之中,不能够与外界联系。
对此,叶穹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也并没有直接答应,提出了自己的两个要求。
一是离开教会,出去走一趟,令自己的同伴知道他没事,之后才会再度回到教会。
二是将奇瑰放出来。
这两个要求并不过分,卡贝主教直接就答应了下来,随后便下了逐客令,结束了这一场谈话。
在叶穹离去过后,原本空寂的房内突然传出了一道陌生的女声:
“就这样便宜了他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若是房内有人,必然会第一时间发出惊呼,原因无他,卡贝主教的后脑勺竟然还有一张脸,看这面孔,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美貌女子。
但纵然再如何美貌,在这等情况之下,也会显得无比惊悚。
面对此问,卡贝主教只是澹澹的说了句:
“就这样吧,我也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