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儿那孩子我再清楚不过了，想来就来，不想来也就罢了，回来这一家人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还是在外面待着舒坦。”

郭白扶着余荣芳，走出客厅的时候还哼了声，陪着她在庭院里散步：“奶奶，夫人跟舟姐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吗？”

“清舟这孩子命苦啊，她妈妈跟着我那儿子一路打拼才有今天这种成果，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去世了，头七一过，我那儿子就在外面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心气儿高，更何况那时候宋梅进余家大门的时候还带着清柔那孩子一起，她知道是什么意思，之后在家里是闹得鸡犬不宁，后来上高中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

余荣芳说了好一会儿，面露惋惜之色，她这几天都什么精神，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总想起以前一家人在小院中的情形，那时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温馨的一家人，偏偏好景不长，钱势终究会迷了人的心智。

“那就是说舟姐妈妈还没有去世的时候他就在外面……”

那年，余荣芳知道之后罚余建成在余清舟妈妈遗像面前跪了好几个小时，可那毕竟是一家子的顶梁柱，若是出了点什么意外，这一大家子的人可怎么办，最后还是她亲自出面去说服余清舟，她这才点头。

若是清舟的妈妈还在，清舟应该会是一个幸福乖巧懂事的女孩子。

余荣芳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打了声哈欠，许是说累了，眼角溢出一滴泪。

“奶奶是困了吗？”郭白看着余荣芳倦懒的样子，轻声问着。

“有点儿，对了，你收拾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翡翠的手镯？”

“奶奶，那是前天您让我收在您的小储物柜里了啊，在那儿呢。”

余荣芳笑了笑：“我让你收拾的？”

“对啊，您亲自交到我手上的，还说这个东西很贵重，特意让我收起来，您说到时候怕自己忘记放哪儿了。”

“你瞧我这记性，人老了，这记性就都跟着不如从前了。”

“我瞧着就挺好，老人家稀里糊涂的过着，还开心一些，省得操心那些怪事儿记住那些不好听的话。”

“你这小丫头一张嘴，我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奶奶自然是要高兴的，都说啊，人每天多笑一笑能够长命百岁呢。”

长命百岁她倒是想过，她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见余清舟成家，等她走后，在余家，也能有一个人能为她撑腰，不至于一直被那两位欺负。

她要是现在不为余清舟考虑着，说不定等她走后，余家就被那两母子给生吞活剥了，哪里还有余清舟的份。

“是啊，长命百岁。走吧，回去了。”

“好，我这就扶奶奶回去。”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余荣芳出来得有些久，倦得很，回来没说几句话，大多时候都是郭白逗她开心。

进小院看见别墅门外停着一辆保姆车：“这么晚了，柔姐还出去啊。”

正说着，迎面就碰见余清柔换了身晚礼服，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晚会似的。

郭白微微颔首：“二小姐。”

余清柔白了眼，有些不屑，她不喜欢郭白，只要是余清舟的人，她都不喜欢。

“天天散步可扶好了老太太，小心伺候着，要是摔了个半身不遂，又得多花一份无用的钱，毕竟我们这些人辛苦赚钱也不容易。”

这话明里暗里不就是说余荣芳干不了活还要白花一分钱嘛，还说她无用，明明这些钱余家没出一分，她的工资都是舟姐给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