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结束了啊。”阮既眼瞧推门而入的傅寄寻,语气有些耐人寻味,十分好心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给傅寄寻到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傅寄寻撇了眼,桌子上摆放着三个水杯,揉了揉眉心:“刚刚有人来过?”
“余小姐刚刚来过,哎,这个余清舟啊,对我那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难舍难忘,小姑娘脸皮薄,都过去这么久了才找我要微信,也怪我,以为人家小姑娘是对你有什么意思。”
刚刚做完一台手术,几个小时的站立,傅寄寻这会儿倦懒得很,随意的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处,听见阮既的话语后,整个人的眉心都蹙在一起,表情有些严肃,冷若冰霜。
所以阮既的意思是,余清舟专门拖着摊了的双腿来医院找他要微信。
“所以呢?”
“所以,我准备和余小姐好好发展发展,说不定我的终身大事在我二十九的年纪就解决了。”
傅寄寻悠然的捧起阮既给他倒的那杯水,不疾不徐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终身大事,他掐指一算,阮既没个三十几脱不了单。
“手机给我。”
阮既跟在傅寄寻身边这么些年,虽有时候看不出傅寄寻的心思,但此时此刻他看出来了。
将手机塞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一个星期晚饭,地点你定。”
阮既一只手搭在门柄上,一个星期似乎也太没有诚意了些。
“两个星期。”
阮既将手机双手奉在傅寄寻的面前,眼睁睁看着傅寄寻将余清舟的微信从自己的微信列表里删除。
然后面色有些惋惜的从傅寄寻办公室离开了。
出了办公室的大门,笑了笑,他本就对余清舟无意,傅寄寻若是不刺激刺激,这辈子怕是都要跟自己过一辈子。
走到半路忽得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对了,人家小姑娘说你把她拉黑了,可委屈了,还向我哭诉了一番,你想追人家还玩这种骚操作,这不是明摆着将人小姑娘往外推吗,今天遇见的是兄弟我算你走运,要是遇见一个和你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我看你怎么办!”
“小姑娘心气高,记得从黑名单里拉回来。”
说完,阮既轻带上门,走了。
傅寄寻坐在椅子上往后靠着,转着椅子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闭上眼睛假寐。
办公桌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捞着手机,指尖轻轻一划,接通。
一只手轻轻捏着鼻梁山根处,声音有些倦:“喂?”
“爷,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傅寄寻嗯了声,掀起眼皮看着窗外被阳光烤得焦灼的树叶,偶尔会有一阵风吹过,微微颤着。
五月底又燥又热,这帝都的天,要将人烤了似的。
电话另一端的人不知他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着:“江氏集团的太子爷,江翰,具体的详情以及证据殷哥会发爷手机上。”
这边没出声,那人不敢挂电话,他摸不清这位爷的脾气。
良久,傅寄寻才开口说了三个字,语气十分寡淡:“知道了。”
电话一阵盲音,一直到殷义将余清舟的事情整理成文件传送到他的电脑上时,脸上才有些表情。
凝重,很不自然,想将人捏碎了的心思悠然在心头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