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息凡把紫静瞳赶出了大门。
于是,一幕开始了。
一名身姿妖娆的女性走到了治疗室。
二十七正在研究新的治疗技术,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有了天雅的存在,研究药物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规划大致的药理走向,生成一件药物只是时间问题,天雅会自动纠错与验证,迅捷。省事。
gk作为一个新势力,在四五年的时间里占据了资本世界的半壁江山,大功劳不是在苍息凡,而是在超级人工智能“天雅”。
雅妮丝站在了二十七的身后,一声不吭。
作为一名刺客,她的本职能力就是隐藏在黑暗里,她不愿意,谁也别妄图察觉到她。
二十七放下了手中的仪器,问道:“她怎么了?”
雅妮丝道:“紫静瞳小姐跪在大门口,没走。”
二十七重新拿起仪器,说道:“缘起缘灭,所谓的一个缘字,这是天道冥冥之中的痕迹,这份天道痕迹怎么可能在一念之间斩断。”
······
······
紫静瞳跪在了大门口,距离门口大约二十丈,毕恭毕敬。
正如小说与电视剧里的情节,只要出现了矛盾,天降大雨,大雨如注浇在男主与女主身上。
现在,差不多。
紫静瞳跪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神色庄重,这个一袭白色的绝美少女犹如一名承认了罪过的虔诚信徒,在神祇布下的圣殿面前忏悔,希望得到来自神国的救赎。
不论多少人从她身旁走过,紫静瞳一概无视,窃窃私语全部当没听见,心如止水,宁静无比,她的行为完全找不到一丝弄虚作假的痕迹。
大约早上十点,太阳灿烂,圣洁的阳光洒落在这片大地上,万物生长,神圣光明。
跪了接近二十三个小时的紫静瞳依然跪着,动作也没有改变一点点,雕塑一般完全静止,仿佛只要动作不标准就会亵渎了神明,太阳的灼烧完全影响不到她的决心。
一名白衣女孩走过来踢了她一脚。
“贱货,起来,给我做午餐。我喜欢你烹饪的东西。”
紫静瞳一动不动,没有回应白浅浅。
白浅浅只是个孩子,站着很难对跪着的白浅浅居高临下。
但是,她真的在命令紫静瞳。
白浅浅伸出小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听见了没有!”
紫静瞳没动。
“那好,你不动,我动。”
紫静瞳摸不准白浅浅的节奏,这个丫头真的是个不定时炸弹。要自己给她做午餐可以理解,没事给自己一个耳光是为什么。
白浅浅不是暴力狂。
现在,她又要动什么。
紫静瞳心如止水,跪在地上如同雕塑,却产生了一丝好奇。
苍息凡不认她这个女儿,但是不代表她这个女儿在城堡里没有地位,任何一名侍从都要忌惮她的基因源自苍息凡这个城堡主人。
白浅浅吩咐了一下,自然有人招待。
侍从给她送来了一张案桌,女仆则是给她端来了各式美食,一整只烧鸡。
“我要开动了,要吃的话伸手拿,不要客气。”
白浅浅端坐在紫静瞳旁边,大吃特吃。
她时不时看紫静瞳一眼,时不时看紫静瞳一眼,食欲不错。
“不吃?不吃挨饿。”
白浅浅吃好了午餐,自有人收拾。
过了正午十二点,天上的阳光逐渐减少,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老天爷的脸色眨眼之间就改变了,不到五分钟瓢泼大雨落下。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哇,下雨了,下雨了。”
白浅浅一个空间转换到了城堡内。
紫静瞳就没这么幸运了。
什么叫倾盆大雨。
犹如一个女囚徒受到了桎梏,有人拿着一盆一盆水往她的脸上泼。
她的头发披散,暴雨如注,白色的长裙黏在了她的身体曲线上,寒冷的雨水带走了她多余的温度。
这么浇下去,不生病才是件怪事,而且一个严重虚弱的人会要了命的。
“怕雨吗?”
白浅浅撑了一把伞,站在了紫静瞳旁边,白色的鞋跟落在水塘里,正好试验一下防水能力。
她的雨伞故意没有遮住紫静瞳,任由雨水落在她的身上。
不是白浅浅狠心,这是现实。
这场雨的始作俑者不是她父亲苍息凡,就是她干妈紫静瞳。要么是苍息凡赶走紫静瞳的手段,要么是紫静瞳要挟苍息凡的手段。
白浅浅最好什么也不做,做了,非但起不到一点作用,还得罪了双方,里外不是人。
白浅浅评价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最白痴的手段。”
她带着一把伞,饶有兴致在这场大雨里看戏。
紫静瞳暗自一笑。
白痴的手段往往扑朔不破,正如一加一等于二,你不可能说一加一不等于二。
越是简单的方法越管用。
因为不破。
这是一场以雨幕内城堡为赌桌的豪赌,紫静瞳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赌苍息凡的心意。
只要她跪在城堡外,只要她的意志足够坚定,苍息凡就没有破解的方法,除非他真的忍心叫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