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冲上去就是找死!”狼神罗尔口吻冷漠地说道
此话一出,苍息凡明白了不论多么痛都得忍着,这是个谁先心软谁就输的“游戏”,而他输了就是死。若白凝冰的生命威胁得到他,一个威胁成功就会伴有三个威胁,苍息凡不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女人会提出什么条件,暴露就是失去救她的机会,还会要了她的命!
这次由“葵”动刑。
在这座小岛上有三名天罚魂宗,分别是“葵”“菊”“芬”。
原来负责刑罚的是“菊”,后来,心狠手辣的“葵”代替了“菊”,这个“葵”是个非常钟爱折磨与虐待的女恶徒。
葵从一个蓝白色的钢铁匣子里,取出了一条鞭子。
苍息凡动用了静止之瞳,静止之瞳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洞悉之法,他找到了这条黑色鞭子的所有细节,这条戒鞭全部是黑色琉璃般的物质凝结成,这个物质附带了灼烧与腐蚀的毒性,鞭身覆盖了一层细致到几乎不能分辨的尖刺,轻轻一鞭子就能抽得一个人皮开肉绽。
白凝冰一个姑娘,细皮嫩肉怎么扛得住。
苍息凡心急如焚。
白凝冰低下头,看着那条鞭子,实际上她只承受过一次,那是试验一下。几乎所有的女奴进来之后要试一下,小惩大诫,这是告诉她们背叛的下场。
当年,只是一鞭子,白凝冰痛彻心扉。
关键是挨了鞭子的后遗症,这条鞭子是有毒的,不是剧毒,不致命,却可以痛得要死。
尤其是一开始的三天,她痛得完全睡不了觉,幸好基地给了止痛药与疗伤剂,她没有在煎熬里死去。
为了当年试验的一下鞭痕,她养了足足三个月,敬畏、害怕、恐惧,也因为这个,没有谁敢逾越规矩,那条鞭子给人的心理阴影太过离谱。
从前,没有犯错,只是尝试。后面的理疗没有亏待她,白凝冰知道这次并非试一下,用刑之后没人会照顾她,而是实打实的折磨。
一道凌厉的破风声,她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尖刺划破了她的皮肤与血肉,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极度狰狞可怕的痕迹,暗色的是剧毒,红色的是血液。
仅仅是第一鞭,白凝冰冷汗密布,她只能咬紧牙关,乱嚎乱叫是没用的,一声不吭。
不过,也仅仅是一鞭。
“葵”走了。
留下白凝冰一个人在寒风中苦熬。
寒风吹在了伤口上,毒素开始灼烧,伤口开始溃烂,只要风一吹,痛得要命,而且现在是冬季,湿冷的海风吹在一个女孩的身上,苍息凡不敢猜这是何等痛苦。
这只是个开始。
她头顶的盛水器皿开启了,一滴水从倒置圆锥的底部渗下来。
苍息凡的静止之瞳分析出了一滴水的成分:“我去,能更阴损一点吗?盐水,貌似还混合了毒素,与鞭子上的剧毒正好可以发生反应,把痛苦放大三倍,而且两份毒素反应的时候会产生特殊的生物电流,可以令受刑者充分感到每一分痛苦,不会昏迷。”
一滴一滴水,顺着她的身躯曲线流下来,溶液蒸发会带走热度,本就寒冷的她只会更冷。
而且,那份盐水触碰到白凝冰的伤口居然升起了一丝一丝白烟,犹如硫酸与沸水混合,白凝冰再也忍不住了,意志力顽强的她发出了分娩般的哀嚎,她的双手、双脚牢牢锁在了钢铁十字架上,连接处没有一丝缝隙,只是如此也依然伤到了她。
这般痛苦几乎是超越了人类的忍受力,可她还是没有昏死过去。
苍息凡在无声无息之中流下了眼泪,泪流不止。
“罗尔,伟大的狼神大人,要不你也把我绑起来,我要受不了了。”苍息凡甚至不敢哭出声,但还是要流泪。
钻心的疼,要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这么非人的折磨,苍息凡良心过不去,看到这惨烈的一幕,他恨不得折磨的是他自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要学会冷漠,学会亲人死在面前而不动心。瞧你这点出息,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救了你的女人就能要你流泪。”狼神罗尔没觉得怎么痛,“要是哪天紫静瞳落入了敌人手里,受到了这份折磨,你乱了心,那就是共赴黄泉。”
苍息凡太不成熟。
他要学会把人质看成死人。
在“王者”的眼里,人质与死人的意义是等同的,心软、怜悯、不舍,任何一个光明的情绪都会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而且还会连带着人质一起走向灭亡。
只有心狠,才能救人。
这个念头有点可怕,但是,狼神罗尔希望这个折磨还能剧烈一点,白凝冰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正好用这场事件磨炼一下苍息凡的心志。
因为,他们没法现在救人,正好物尽其用。
到了下午两点钟,白凝冰又挨了两鞭子,身上炊烟袅袅,无比可怖,维多利亚来见她,她带了一个餐盒过来,里面是食物。
“你一定饿了,吃点东西。”维多利亚说道。
白凝冰压榨不出一点胃口,随时都会吐血而出,只好摇了摇头。
维多利亚道:“我们两个关系不错。你的不轨也连累到了我,你要是不吃饭,我也得陪你一起受刑。”
白凝冰嘴唇勾了勾,暗骂了一声卑鄙!
她要是吃不下东西,那就不能继续受刑。
在古代,判了凌迟的罪犯往往伙食特别好,为的就是养好身体,防止用刑用到一半死去,不吃也得硬塞进去。
白凝冰是真的没胃口,但还是得吃。
用维多利亚的性命威胁她吃饭,这个行为不知道是天才还是无耻。
她点了点头。
维多利亚控制钢铁十字架下落,半跪在广场上,非常细心的用勺子喂她喝营养粥,白凝冰配合的吃下去。
没有一丝不耐,维多利亚的脸上一阵冷漠,只是一口一口喂她。
“你后悔吗?”维多利亚清寒的声音响起,“要不是你救了那个男人,你又何至于落得如此的下场。他差点没了性命,你救他;你没了性命,他没有来救你。”
白凝冰气若游丝,她的声音也是无比虚弱:“我只是赌了一把,误会这个闯入了岛屿的男人就是苍息凡。他不是苍息凡,所以我输了。”
维多利亚道:“你的样子太可怜了,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觉得值吗?”
白凝冰道:“与其消磨一辈子等候一个不可能找上门的男人,不如试一试。我只是担心······”
维多利亚也是非常了解她,知道她放不下寒舆谷的几个人,嘲讽道:“你担心自己的家人,你还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行为。你的家人要是为此受到了牵连,那是你害的他们。”
维多利亚喂她吃完了所有的食物。
“瞧瞧你现在的伤,这是你自找的。”维多利亚说道。
她穿着白色的棉袄,站在广场上,陪伴着白凝冰。她完全没有看白凝冰,只是站在她的旁边,视线遥望远方。
“半个小时过去了,你也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白凝冰道:“在这座岛屿待了这么多年,曾经试过什么刑罚就知道将来会遇到什么惩罚,心中有数。”
维多利亚打开了餐盒的最后一层,从餐盒里取出了九个长约一寸的钉子。
白凝冰看着餐盒底部九条一寸长的钉子,感慨万千。这是能打碎一个人灵魂的钉子,紫红色的前端锋利无比,末端是黑色的六芒星,这个钉子里蕴含着一丝嗜血的韵泽。
这个也曾试过。
一开始是刺入皮肤的痛,接下来是刺入血肉的痛,钉入骨髓的痛,最后是打碎灵魂的痛。这只是一个开始,这个钉子里是无孔不入的剧毒,不致命,却会让人生不如死。
曾经,那个钉子打入了她的手掌,痛到了极致,酸到了极致,痒到了极致。
痛,可以忍,而痒与酸才是忍无可忍。
“我去,这是什么玩意,钉子会自己飞起来插进人的身躯,见了鬼了。”苍息凡道。
第一根钉子钉入了白凝冰的左手手腕,白凝冰猝不及防的一声惨叫,凄厉的惨叫要的岛屿上很多学员都感到了一阵胆寒。
她早已有所准备,可是真到了那一刻,她的准备还远远不行。
那份痛苦,从手腕一直蔓延到了躯干,接下来蔓延到了四肢,唯独腹部没有一点痛苦。
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盘旋在了腹部,很暖,很舒服,只是这份舒适在全身的疼痛面前完全是不值一提,白凝冰只知道惨叫了。
“呃啊啊啊!!!!!!”
接下来是右手的手腕,白凝冰又是一阵哀嚎,无论多么强大的意志力也克服不了这份刻骨铭心的剧痛。
“哇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苍息凡伤心欲绝,那份压住了心神的痛苦令他渐渐窒息,直到最后,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变成了淡蓝白金色,冷漠无双。
“真可怜呐,真是自找的。”苍息凡冷漠的说道,没有一丝人性的情绪。
······
······
白天,月夜,白凝冰正在阳光下暴晒,正在月寒下受冻,直到下半夜在最为疲倦的时候押入刑房进入下一轮的折磨。
下半夜到了刑房里,十八般刑具又是一阵生不如死的招待。
这份死刑太过可怕,要把一个活色生香的姑娘活活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