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刀门的最大弊端,就是所谓血统最纯正的嫡系传人,对于旁系子弟无比的看不起。
在他们看来,旁系的人,生来就是给嫡系的人做奴为仆的,完全不用给他们什么面子。
这些外放出去的旁系子弟,嫡系的人会呼来喝去,却不会真的有多信任。
这也是为什么孟森如此厌恶嫡系的人。
胭脂觉得,孟森就是怕引火烧身,影响了他在豫州城里这快活日子。
等到今天,孟森又收到消息,说是豫州城里的江湖势力开始给各大商行施压了。
他立刻就做出了决定,不管介衣和胭脂跑不跑,他要跑。
然而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的时候,曹猎派来的人到了,通知周记商行的人,不许有任何一个随意离开商行。
此时此刻,后院。
孟森看向介衣说道:“我昨天夜里就要过来请示,城中的各大江湖势力都不对劲,可是”
他看向胭脂。
“胭脂姑娘说不能打扰你休息。”
介衣立刻看向那个少女,这个女人,天生一张妩媚之极的脸,哪怕她只是正常的说话,也会带着一股勾人的媚意。
她那天在官道上看到天下第四的时候,被那个人奇怪的装束吸引,所以忍不住笑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轻笑引起了天下第四的注意,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无比的勾人。
胭脂见介衣看向她,知道介衣要质问她为何不通知,就算是她不让孟森进来,她也可以告诉介衣一声。
“师兄”
胭
脂委屈的看向介衣:“你是要怪我吗?”
介衣叹了口气,没有对她说什么,而是看向孟森道:“商行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偷偷出城,你在豫州城里这么多年,不应该没有任何手段才对。”
孟森摇头道:“原本我和豫州府衙里的官员们都有来往,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大楚的天下了,豫州城是宁王的豫州城,府衙里的官员也早就已经换了。”
胭脂道:“只是换了人,你难道就不能再把人拉拢过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也想靠过去?”
孟森猛的看向那个女人,胭脂也在看他,而且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孟森道:“宁王的人,和朝廷的人不一样,我曾经多次试图接近,都被人拒之门外。”
胭脂一瞪眼说道:“那是你的事,你和我喊什么?”
介衣一转身:“胭脂!”
胭脂立刻又委屈起来:“师兄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介衣道:“你少说几句就好了。”
胭脂的眼睛都微微红了起来:“师兄,你还是在怪我”
介衣又叹了口气,看向孟森道:“你现在去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把我们转移出去,这样你们和我们都能得以保存。”
孟森应了一声:“我去试试吧。”
他看向胭脂,胭脂哼了一声。
孟森心里骂了几句,转身离开。
介衣对胭脂说道:“现在我们投靠在此,你对他说话还是客气一些的好。”
胭脂道:“师兄你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说是我们投靠于他,这是咱们嫡系的生意嫡系的产业,他们旁系的人,最多算是个管事罢了。”
介衣道:“即便如此,现在情况特殊,你也要克制一下。”
胭脂哦了一声,低下头:“我知道自己笨,总是惹师兄生气以后师兄多教我,我一定会争气的。”
介衣抬起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我没有怪你,我这不正是在教你吗?”
胭脂抬头,眼睛里竟是亮晶晶的,有些闪烁着光的泪水要夺眶而出。
“师兄,我知道你待我好我这次拼了命的求门主让师兄带我一起出来,难道师兄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已经豁出去了,不管同门如何笑话,不管门主如何想法,我只是想陪在师兄身边”
介衣道:“我当然知道你心意,我对你的心”
他刚要再说什么,孟森从外边快步跑了回来,那一对男女才刚刚抱在一起,被孟森看了个正着。
此时此刻,孟森心里恨不得把这两个人骂死。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打情骂俏。
“事情不好,已经有人把咱们商行全都围住,现在谁也不能出去。”
胭脂被他撞到这一幕,正恼火,听到这句话说她立刻怒道:“什么叫咱们商行?你配的上和我们相提并论?这生意只是让你在打理而已,你自己难道不明白你是什么身份?!”
孟森怒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介衣沉默片刻道:“你去前边应付,制造一些混乱,带上所有人去制造这混乱,把围着的人引过去,我们从后边突围。”
孟森皱眉:“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前边打起来送死,掩护你们从后边逃走?”
胭脂道:“怎么,难道你觉得不行?”
孟森嘴角抽了一下,转身往外走:“行,当然行,你们是嫡系的人,你们的命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