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千手站在一边看着那个乐啊,心说刘牧啊刘牧,你这半生都在气别人,现在被别人气的跟金鱼似的都快吐泡泡了,刘牧吃瘪他就开心,谁叫刘牧以前总让他吃瘪来着。
“两位将军。”
李叱吃饱了,站起来拍了拍肚子,像个不称职的推销员似的说道:“有兴趣来我们燕山营做贼吗?住在依山傍水之地,坐拥豪华大宅,享受山贼津贴,以两位身份和才干,到了燕山营怎么也是个当家的,比我职位要高得多。”
刘牧:“”
谭千手好奇道:“那你在燕山营里是什么职位?”
李叱回答:“纯粹是友人,什么职位都没有,连工钱都没有,干什么事都属于义务的那种,你要是实在逼着我说个身份,我大概就是燕山营名誉小喽啰一个。”
谭千手:“我觉得你在糊弄我。”
李叱:“你觉得错了。”
他看向燕山营那些兄弟们问了一句:“我说谎了吗,我是不是燕山营友人?”
“是!”
庄无敌的那些手下都应了一声,一个个憋着笑的样子都很可爱。
李叱道:“看吧,我就是个预备役山贼。”
刘牧和谭千手大眼瞪小眼,心说当山贼叛军的门槛现在都这么高了吗?这小子如此本事,就是个预备役准山贼。
与此同时,冀州城。
节度使曾凌快步走到羽亲王身前俯身说道:“王爷,边关急报,黑武人大举南下正在猛攻代州关和信州关,两地边关几乎同时来冀州求援,来报信的人说,若不迅速发兵的话,可能会坚守不住。”
羽亲王猛地站起来,第一反应是立刻分兵去支援两地边关,可是话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此事还需验证。”
羽亲王道:“你先派人到信州关与代州关两地勘察,若真是黑武人南下的话,即刻向武亲王处求援,请求武亲王发兵支援边关,然后派人往朝廷报信,请求朝廷拨派兵马过来。”
曾凌一怔。
他一脸急切的看向羽亲王说道:“王爷,若是这两地边关被黑武人攻破的话,无需十日,黑武人就能大军围困冀州,咱们还是应该分兵过去才对。”
“我知道。”
羽亲王一边踱步一边说道:“但若是我们拼光了冀州军,以后还靠什么举事?不是我不愿意分兵,而是我们现在手里兵马本就不多,还是迅速去请武亲王发兵吧。”
说完后他摆了摆手道:“我有些乏了去躺一会儿,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不用再来问我。”
曾凌张了张嘴还想在劝劝,可是羽亲王已经踱着步走了,连头都没回。
而在冀州外,从各地奔赴两地边关的民勇每一条大道上都能看到,他们衣衫褴褛,扛着木棒之类的简陋武器,多的几百人一群,少的三五人一伙,就这样徒步赶往边疆。
代州西北方向,一支大概一千二百人左右的骑兵队伍正在加紧赶路,他们是从幽州北边的虎口关过来的,已经急行军数天。
为首的那五品将军看起来脸色有些急切,不停催促队伍向前。
副将安松揉了揉眼睛,却揉不住来飞进眼睛里的沙子,那眼睛已经被他揉的发红,他对身前的将军说道:“将军,我们这样擅离职守,就算是救了代州关,怕是也要被军法处置,你刚刚升任将军还不足十天,这”
那将军正是夏侯琢,他哼了一声后说道:“不管那么多,先去救了代州关再说,我去请示军令,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批下来,咱们将军上报幽州罗将军,罗将军思谋再三后才会下令,到时候代州关可能都被黑武人攻破,你们不用担心,别说是咱们将军,罗将军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抹了抹鼻子下边冻住的鼻涕,说话的时候依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毕竟像我这么牛皮的人不多。”
安松终于把眼睛里的沙子揉出来了,松了口气后笑道:“那是,将军你是校尉的时候,咱们将军就时不时给你送礼了”
夏侯琢叹道:“和我在冀州的时候一个样子,零花钱都要仰人鼻息,太难了。”
安松:“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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