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山匪其实一个都没能回去,七当家又不是吃素的,那天之后,七当家就把李丢丢没杀的人一个不剩的杀了。
不是燕山营的人,曾经的对头又都已经离开了冀州,李丢丢仔细思考了很久,也没能想出来是谁要对他动手。
这样让他不安,对敌人一无所知的感觉,非常不好。
深夜。
杀手住的那个小院,刘营伍负责今夜当值,其实也没什么可戒备的,只是习惯了而已。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杀手,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可是身为职业杀手他们已经习惯了先让自己处于安全之地。
刘营伍吃过了些宵夜后就到了屋顶坐下来,这寒冬腊月的夜晚,还有冷风迎面而来,如果是寻常人的话坚持不了多久。
刘营伍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棉衣,想着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轮值后半夜呢,后半夜更冷啊
蜷缩在屋顶,他的思绪也有些飘散,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自己以后还做不做这一行。
如今天下大乱,杀手这一行确实不好做,凭自己的本事若是出冀州城,随便选一家叛军投靠,也许将来还能当个大官也说不定呢。
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居然还要在这受冻,还要看人家脸色。
越想越气。
然后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深更半夜的居然有人敲门,一下子就把刘营伍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害怕的不是有人敲门,他害怕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了,而且还明目张胆的来敲门!
刘营伍立刻从屋顶上跳下来,因为已经有一会儿没有活动,血脉流通不畅,又这么冷,跳下来的时候两个跟腱疼了一下,钻心似的。
可是他哪有时间在乎这个,立刻喊了一声。
“都起来!”
喊完了之后把兵器抽出来跑到门口,贴着门板问了一声:“谁?”
砰!
门板被人一拳打碎,拳头从门外暴击进来,又打在刘营伍的太阳穴上,这一拳直接把刘营伍打的横着摔了出去,脑袋又重重的磕在地上。
站在门外的七当家随手一推,门档咔嚓一声就断了,他脸色平静的迈步进门,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个,被他这一拳重击之下,那人已经昏了过去。
七当家缓步往前走,经过刘营伍身边的时候抬脚在刘营伍脖子上踩了一下,咔嚓一声,刘营伍的身子抖了抖,连喊都没能喊一声就被一脚踩死。
“什么人来找死!”
李根大第一个冲了过来,凌空一剑刺向七当家的咽喉,七当家都没有停下来,那剑刺到身前的时候才微微侧身,剑从他脖子边上刺了过去。
李根大一剑落空,在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坏了。
七当家让过去长剑,然后探出手一把掐住了李根大的脖子,他单手把人举起来然后一发力,李根大的身子居然被他转了过来。
那是何等的腕力?
掐着脖子,把人转过来,头朝下。
然后重重的往地上一戳。
七当家起身的时候,李根大的脑浆从地上缓缓流了出去,而七当家依然脚步平缓的往前走,好像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朋友!”
张太来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吓了一跳,脸色发白,一步一步后退着说道:“我们无冤无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有什么事可以说清楚。”
七当家看了看他,看到了张太来的右手到了背后,应该是要取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他也不想和张太来说话,在张太来手到了背后的那一刻,七当家的长刀出鞘,刀子在他手里转了半圈,然后被他掷了出去。
那刀笔直的飞到张太来身前,他本来脑子里设计了很多种突然出手的方式,可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用,那一刀穿透了他的心口,刀子透体而出,刀柄撞在胸口上,巨大的力度带着他的身体往后飞出去。
当的一声,那刀戳在墙上,把张太来钉死在那。
张太来的手从背后垂下来,一个纸包散落在地,那是一包石灰粉。
另外一个杀手王成旭一直悄悄藏在七当家背后暗处,见那人飞刀杀了张太来,他立刻把连弩摘下来想偷袭。
就在那一瞬间,七当家忽然一转身,然后一个大步就冲到这暗影处,脚下发力,冻土炸开。
啪的一声,七当家一把攥住连弩,然后五指发力,硬生生把连弩攥裂开了。
他往后一拉,把连弩从王成旭手里拽过来,把连弩对着王成旭的太阳穴戳了一下。
王成旭的脑壳几乎都裂了,连弩有一截砸进他太阳穴,陷入脑壳中。
七当家没有去看倒下去的尸体,转身再次朝着屋子里走。
“你也是杀手?”
甲字科冯武流抱着刀从屋子里出来,他没有动,第一是不在乎那些乙字科的杀手死活,第二他是想借机看看这突然出现的人出手如何,第三是刚刚他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
然而,对方的出手看了和不看区别不大。
七当家走到距离冯武流身前半丈左右停下来,看了看冯武流的刀,似乎对那把刀很感兴趣。
“你的刀是大楚府兵的直刀,而且还是一把百炼刀。”
七当家伸手:“给我。”
冯武流皱眉,然后冷笑:“你来拿吧。”
今年的高考更为特殊,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心愿达成,愿你们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