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山县内异常破败，在两人进入城门的时候就能看出一点问题，墙土坍塌，城门口也不见有人守着，泥土路上杂草丛生，没有一点行人行走的痕迹。

荒废的气息扑面而来。

进城后见到最多的就是路边随风滚动的竹筐和破败的房屋。

剩下那些还有人住的房子大多数个个紧闭门窗就算有人出来那也是一路小跑，一点都不敢停留，跟后面有鬼再追一样。

出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老者，他在路过两人旁边的时候还悄悄瞟了一眼，脸上只是短暂的露出疑惑后就匆匆跑远。

这可把两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自己二人来之前可是向别人打听过这地方的。

这地方虽然不是什么安乐富足的膏腴之地，但也没到这种百姓闭户不出，面露惶恐的地步。

壮汉拍拍旁边弟弟的肩膀使了个眼色。

两人行走这么多年对方想的什么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身为弟弟的青年点头后和壮汉分开，至于干什么去就不得而知了。

…

老婆子啊！我来看你了！你要是在下面有啥想吃的我给你烧点下去。

哈哈，当然你要是想吃什么山珍海味的就别给我托梦了，因为我可买不起。

从城里出来的老者靠坐在一个看起来新起没多久的坟堆的墓碑旁，用自己那已经发亮的衣袖一点点仔细擦拭石碑上的灰尘。

边擦边说，哎！我还记得我们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年你还是豆蔻年华正在溪边浆洗衣服，而我在上游撒尿。

你呀！看见后气的拿起木棒追着我打，那天是你第一次打我，在这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看见你我就想去捣蛋。

再后来啊，你到了出嫁的年龄我就让我爹去提亲，说到这里老者眼神中充满幸福，身上也重现出了一股和暮气格格不入的气息。

而在不远处藏匿起来的壮汉感受到这股气息后面色凝重了起来，虽然现在自己想不起来这股气息是什么，但并不妨碍自己将手伸进腰间的布袋。

伸进去后并没有轻举妄动毕竟现在还不敢肯定，只能继续听着老者讲述自己的故事。

那时你知道提亲的是我，可是羞恼了有一段时间，呵呵，可是最后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我每天看着你笑，看着你吃东西，看着你在哪里为我缝制锦囊，我是多么的开心。

我一直觉得只要每天都能看见你我就满足了！

咳咳！拿手捂住嘴巴松开手看了眼手掌心有些虚弱的对着墓碑笑道：老婆子我应该马上就能去下面陪你了，只不过在去之前我还要安排一下后事，不然咱们在下面就没人供奉了。

说到这里石碑也被他一点点的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用肉眼看不到丁点脏污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