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与那些杀人越货的凶徒有何区别？”

“他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了。”老妪不为所动依旧朝着裴凡走去。

裴凡不断后退，老妪杀气腾腾虽然还未动手，但是他已感到阵阵寒气钻入他的体内，浑身变得冰冷无比。

“我说住手。”下一刻慕容雪已挡在了裴凡身前，一双眸子冷冽的死死的盯着老妪。

看到慕容雪老妪一震，浑身杀气顿时收敛了起来，一脸疑惑的开口道:“圣女这是为何？”

“我想留他一命。”慕容雪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老妪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开口道:“就算没有这灵药，就他对圣女你口无遮拦这一条都足够他死几百回了。”

“就因为他的一句无心之言就要赶尽杀绝不成？这奇品灵药足以换回他一条命了。”慕容雪冷冷的继续道:“要么留下这株灵药，要么留他性命，二选其一。”

“圣女你是不是疯了？”老妪眉头紧皱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雪。

“你说什么？”慕容雪脸色一变，浑身散发出无比凌厉的气息，白色星辉蒸腾而起，那一直悬停在不远处的巨大莲花也飞到了她的身边。

老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满脸惶恐的说道:“老奴一时心切说错了话，请圣女赐罪。”

老妪话音刚落就将头深深磕在地面，久久不曾起身。

“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为我做主了？”慕容雪神情冰冷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老妪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老奴不敢。”老妪浑身一颤噤若寒蝉。

“不敢？你不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慕容雪冷哼道。

“老奴也是为圣女着想，这小子亵渎了圣女，如果让仙主知道他还活着，一定……一定会……”

“你是在拿仙主压我？”慕容雪浑身气息一凝，眼底浮现一丝杀机。

“老奴不敢。”此时雍容华贵的柳如晴满头大汗，内心恐惧无比慕容雪的那股杀机她自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哼。”慕容雪冷哼一声，转身看着裴凡，这灵药我云霄仙境要了。

“只要仙子喜欢，不要说是灵药了，就是我的命也可以拿去。”看着面若冰霜的慕容雪裴凡心里一突，稍稍收敛了一些。

“当真？”慕容雪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朝着裴凡迈出一步。

裴凡吓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此刻他相信只要他说错一句话慕容雪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解决了自己，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的点了点头。

慕容雪凝视着裴凡，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许久之后才清冷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额。”裴凡那还敢刷嘴皮子，转身就朝着远处跑去。

一直趴在地上的老妪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裴凡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道:“圣女三思啊！”

“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慕容雪豁然转身眼中杀气弥漫，巨大的莲花朝着老妪压去，星辉洒落如星辰一般沉重。

“圣女就是杀了老奴，老奴也要说。如此放任那小子离开，让仙主知道了会做何感想？整个万尘星域的修士又会怎样看待圣女？先例不能开啊圣女。”老妪顶着巨大的压力苦口婆心的劝慰道，因为她知道如果真让这小子活着，就算此刻慕容雪不杀她，等回到云霄仙境仙主一样不会放过自己。

“你是想让我失言吗？”此刻慕容雪也发现自己这件事处理的有些不妥，云霄仙境传承上万载岁月每代圣女皆无人敢亵渎，就是因为他们的血腥手段让人敬畏，无人敢逾越。

慕容雪转身望向不断远去的裴凡，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想要留那小子一命。眼中杀机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