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清的尸体埋在他母亲的墓旁,希望他们能母子重逢,董一明将谢青衣送回了学校里,谢青衣并没有将自己被抓的事告诉家里人。关于自己特别的能力,谢青衣这么说:“其实我小时候并没能完全看到命火,只能感受到些许。当我初三的时候,我婆婆去世,我看到老房子里墙角上有只大蜘蛛趴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家人觉得不吉利,我愣愣地看着它的身体翻过来,八脚朝天,突然觉得很悲伤,大哭了一场,等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能看到很多。”
“后来我到了大学,我发现其实挺多人对命火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敏感,虽然几乎没有人能像我这样直接看见,但也有一些能预示命火的变化。可正所谓‘知命易,改命难’。那些坏人想要逆鳞恐怕和‘逆天改命‘这四个字脱不了关系。但我觉得其实最难的是不让人知道自己的命运,比如一明哥你这样的,就很厉害,从未见过。”董一明在学校对面找了家饺子店,谢青衣经过生死大劫,也顾不上吃相,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夸夸其谈。
“这我可真不信,难道所有人都有命火,要真像你一样,命火如此利害且有用,我这样的无命之人,有什么厉害的,只能说再普通不过了。”董一明的逻辑是,自己没有命火带来的超能力,也做不到什么逆天改命,真要说点什么,如果马克思再世,要选择一个完全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恐怕没人比自己合适了。
谢青衣想了想,认真的说,“一明哥,无火不成命,逻辑上,人人都有命火,只不过大多数寻常人的命火都是一团混沌,如云似烟,在我的眼里,能出现不同的颜色就很不错了。再厉害些的可能具有一些特性和属性,金木水火土、带有五行八卦。这些属性首要和家族的遗传、祖中风水有关,其次与个人造化,灵蕴吞吐有关。”
董一明指了指对面的医科大学,“你是这学校学的这些?”
“我爷爷年轻时做过风水堪舆,现在在村里行医,对我有些影响。”谢青衣真是人小鬼大,眨巴着眼,表情像是在胡诌,又像是在隐瞒着什么。吃完饺子,董一明送谢青衣返校,临了,谢青衣有些舍不得,多说了两句:
“觉至空无,方得形意。这我爷爷跟我说的哈哈。”
看着谢青衣进了学校大门,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董一明才回过神来,再次感叹,这个小孩不简单。
这天晚上,董一明来临街的一家小酒馆,自顾自得喝起了小酒。
“无命之人,呵!”董一明有些意兴阑珊。
“先生一个人独饮,今晚可有落脚之处呀?”
董一明一抬头,似乎是店里的老板娘,三十左右,风韵勾人。董一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确实还没想好如何过夜。他担心又被那群人给带走了,现在是有家不能回。
老板娘给董一明倒了一杯茅台酒,“看人知其酒,小年轻都喜欢花里胡哨的,对于成熟的男人,无色的白酒才是千百年的绝唱。”
董一明提起酒杯,举到鼻子边,闻了闻后一饮而尽,接连几杯。倒是把老板娘看的有些愣住了。“少见,你可知道,喝完我三杯酒还没倒的人你是第一个。”老板娘说完用双手搂住董一明,却被董一明一把甩开,“我不需要。”
老板娘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你的命火是什么?”董一明忽然脱口而出这个问题。
老板娘又是一愣,随即怀着耐人寻味的笑在董一明对面坐下,“女人,不能说的除了年龄,还有自己的命运。不如,你先告诉我,关于你。”
“我是无命之人。”
老板娘感叹今晚遇见的这人真是每一句话都让自己吃惊,特别是这句,让自己不禁笑出声。
“至少他们这么叫我,似乎我的命火看不见,摸不着。”董一明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让自己不自觉往下说。
“谁?那些算命的吗?可笑,他们还说我是天煞孤狼命。说什么,所有和我亲近的男人都不得善终,“老板娘用媚眼挑逗着眼前的男人,”不过确实都灵验了,你…不害怕吗?“
“那你想要改变自己的命数吗?”董一明似乎完全没有中招,淡然的问道,一边从一旁给老板娘拿了个杯子,倒上了自己点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