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为仁场的觉醒,中擎大师口念大悲梵咒。
“除魔卫道正天罡,返璞归真乐太平。”闲散道人口念道德经。
“愿主保佑世人,愿世人都拥有爱。”伊苏神父口诵圣经经文,为之祈祷。
“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王志致背诵圣人之言,以为劝诫。
“虚伪!”一声怒叱一声如雷霆传来,谢青衣暗叫不好,董一明的主命火炼化了,可眼前哪是仁场,是一只手执黑剑的地狱恶魔。刹那间,梵钟、鹿鼎四分五裂,拂尘、十字架化为齑粉。中擎大师口吐鲜血,闲散道人失神失智,伊苏神父大喊着:“恶魔降世!”徒留王志致一人清醒,唯有一声叹息。
董一明如恶魔般低语:“我恨!我恨!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平等友爱?都是狗屎,这才是人真实的样子,眼前的人世本就是真实!何须伪装?何须救赎?何须改变?哈哈!”
“我们自小被教授‘仁义礼智信’,那些不过是驱使服从的幌子,人既有恶,何不摆在台面上说?秩序纲常,只是圈养牲口的囚牢,道德博爱,哪里比得上真实更重要?”董一明如野兽般咆哮。
“看看那些苦学知识的孩子,有哪个理论或公式能帮他们弄清修补家庭的裂痕,又有哪首诗词或阅读能教他们理解出生的不公呢?”董一明咧着牙笑道。
“再看看那些在医院呻吟的病患,身体的痛苦有医保的药物可以治愈,被盘剥的宿命还有城市带来的情感荒漠,这些有药可医吗?”有泪水从董一明的眼角滑落,却依旧笑着。
“有人命好,命苦的不会是你们,而是他们,也是我。我曾是苦学的孩子,我也曾是被带父母到大城市求人医治的病患。自己都救不了,何以为仁?”董一明肃然。凌冽的气息如狂风向每一个人奔袭而来。谢青衣命力微薄,抵挡不住,千门道将酒葫芦变大,护住其命火,于文山失去了黑剑,昏倒过去,秦川祭出傀儡挡在两人身前,其他人皆是自顾不暇。
董一明化身的恶魔横剑一挥:“不如?今后天下人的命自己说了算,就不劳你们多多费心!”
一股强烈的剑气席卷而来,在这股威压下,众人都自知恐怕要命丧于此。正当此时,一只巨大的龟甲挡在众人面前,替众人抗下这股威压,王不省闻讯赶到。
“董兄弟,上次我没赶上是我对不住你,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拉你一把。”王不省喊道。
董一明声音更加低沉,似乎怒意更盛,“你两不是说人定胜天、要逆天改命么?那我就帮你们一程,把拖你们后腿的这些宿命都先灭了。”恶魔手执黑剑,张开巨大的翅膀,剑尖朝下,从天而降,一股脑插入龟甲之中。恶魔邪笑,一边疯狂吸食玄冥龟的命力,执剑之爪凶残一拧,龟甲破裂,王不省骤然心跳过速,一命呜呼。
王不闹感知道父亲的离世,心如刀绞,胸前的母亲离世时留下的玉佩突然传来一阵暖流,似是哭泣的泪珠。
“妈妈,我该怎么办?”王不闹将玉佩捧在手心,痛哭地说道。
忽然从闲散道人的额头处,出现一缕红色的命力,流入玉佩中,闲散道人已然仙逝,之前从黑剑处抹下的烈火是孟星辰残留的命力,此时流出,与玉佩相互呼应。
王不闹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开始变得坚定。他激发自己所有的命力,注入玉佩中。
“王不闹你干什么,你别瞎胡闹!”千门道担心王不闹随他父亲而去,想要喝止。
“青衣姐姐,千门道,请给我三十秒。”王不闹向两位挚友传递坚定的眼神。
三人快速商定对策,展开行动,只见一个巨大的酒葫芦直奔董一明而来,恶魔横剑劈去,在黑剑落下的瞬间,谢青衣祭起‘遁’字诀,酒葫芦遁入虚空,躲过一劫,刹那间,酒葫芦离董一明仅有半米之遥,恶魔怒哼一声,气波打在酒葫芦上,顿时,千门道便命力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时酒葫芦消失,露出里头藏着的玉佩灵体,只见玉佩青光乍现,谢青衣又祭起‘空’字诀,玉佩空灵透亮,发出凤鸣之音,此时董一明眉头微蹙,左肩白光浮现,原来‘空频’命火与凤鸣之音共振,被暂时激活,一缕红魄从玉佩中浮现而出,化入空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