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肖家除了肖若离在气头上,以及肖老爷子身子骨已经太差没法到场,其余人都聚在一起放着烟花和吃着年饭。
“对了,若离怎么没一起来?她今天这么快就休息了?”察觉出少了人的肖正明看向其余人问道。
“唉,别提了,这丫头疯了。”肖母叹了口气,却是没把缘由给说清楚。
肖正明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瞅其他人都不说话,不免有些火气的再次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肖彩月将事情给讲述了一遍,最后没好气道:“爸,你评评理,若离她这回做的像话吗!简直是不把小弟当回事!”
肖正明听后沉默了半晌,方才问道:“那个女佣呢?她现在在哪?”
“已经被打发掉了。”
事发之后,肖彩月甩给了那女佣一沓子钱,叫她赶紧滚。
闻言,肖正明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道:“彩月啊,你都已经接手公司快一年,怎么做事还这么心软?”
“爸,您的意思是?”肖彩月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虚心的请教。
见她态度端正的很快,肖正明的脸色有所缓和,却还是有几分严厉的告诫道:
“这种人一放出去,谁能保证她不会乱说些风言风语?今后若再有此情况,你应该是知道怎么做才对。”
“爸教训的是,我明白了。”
“那就好。”
接下来,肖正明便转而看向肖初升,询问道:“初升啊,你二姐那一巴掌没有打疼你吧?”
“没有。”肖初升缓缓的摇了摇头。
“要说起来,你那个二姐也真是的……”肖正明不忿地捶了一下桌面,“大家都聚在这里过年,她却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看起来就好像是要跟我们划清界一样!”
“爸,您别生气了。”肖初升和肖彩月一齐劝道。
肖正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摆了摆筷子,“就这样吧,不管他们了!”
别墅内,二楼层走廊的最深处的那一间屋子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行将就木的躺靠在简陋的长椅上。
他那浑浊的眼睛里淌着泪水,半张着的嘴巴想要闭上,却因为许久未有进食而无力的止住,喉咙间发出苍老的“呃呃呃”的微弱声音。
屋内没有一丝光亮,门和窗户都被人用钢钉给死死的焊住,连透口气都显得尤为困难。
堂堂的肖老爷子,曾经从一穷二白的泥腿子亲手闯出如今肖家的一切,眼下却是落得个这么悲惨可怜,令人唏嘘的下场。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剧烈推门的事。
“老爷子,您怎么了?”
肖若离把脸几乎都已经贴在门口,着急的询问着里面的情况。
从那一天林天受了足以致死的伤害被紧急送往医院,她便没时间再来看望过这位祖父。
昨天一早,肖若离从医院回来就被肖正明告知要送去他省的某个尚且不知名的地方学习,让她去办理各种届时用得上的资料或者手续。
如此耽搁了一天,今儿一早起来,她又着急去解决有关林天之前所在孤儿院的具体情况。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又去公司找肖彩月商量有关林天今年来家吃元宵过节日的事情。
因为没有谈拢,她一气之下便摔门而出,然后就去老旧的小平屋找林天。
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又开车回来,正巧就碰见了肖初升欺负女佣的一幕。
直到现在,她才腾出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