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当年和郭嘉来楼桑村是病恹恹的，面黄肌瘦，瘦弱得很，几年过去，陈曦已经是身强体壮，意气风发，前后判若两人，也难怪关羽不敢相认。

“二将军。”陈曦策马上前，施礼道:“正是，正是，一别多年，二将军更见威武。”

“哈哈哈哈。”关羽回了一礼，哈哈大笑道:“是啊，一别多年，子川兄弟也更见精神，很好，很好，我正说缺少一个随军军师，子川就下山来，岂不是天意？”

关羽不知道陈曦之能，却知道大哥刘备很重视陈曦，有郭嘉珠玉在前，关羽认定陈曦也差不到那里去，自然就无比的开怀。

“二将军说起随军军师，有个人比我更合适。”陈曦一边说，一边向后头的法正招了招手。

“这是？”关羽早就看见了法正，正好奇这是谁家的孩子，不过有郭嘉十几岁一箭定渔阳的过往，关羽也不敢轻视少年法正。

“二将军。”法正向前，对关羽施了一礼道:“家师卢公，在下扶风法正法孝直。”

“大哥的师弟，就是我关羽的师弟，此行随军军师就你法孝直了。”关羽满意地说:“我们合兵一处，前往界桥。”

“呃！”法正没有想到关羽如此直接，还以为关羽会考校自己一二，一时之间倒是愣住了。

“好好表现就是。”陈曦却不奇怪，只是提醒了法正一句，便下令合兵一处。

关羽和陈曦，法正合兵一处，大张旗鼓，丝毫不加掩饰地向界桥杀去。

……

青州和冀州交界处，济水，历城附近。

华雄，臧霸，张燕，管亥，孙观等人率领五万铁骑来到济水边，却发现桥被袁军所毁。

“桥已被毁，我们该怎样过济水？”华雄召集众将相商。

这时已经是秋末，河水冰冷刺骨，再说华雄部又全部是骑兵，没有桥，就没办法过济水。

“华将军。”张燕首先开口道:“我听说西凉军中有一支飞熊军，可以无视地形地势，也无惧水火，难道我军做不到吗？”

张燕说的没错，董卓的亲军飞熊军确实可以泅渡过河，可是飞熊军已经是昨日黄花，随着董卓的亡故而消亡。

至于其他西凉军，还没有一支做得到这点，本来华雄部是有机会晋升晋级的，可惜因缘际会下失去了这个机会。

“飞熊军确实可以。”华雄苦恼地说:“我军却不能，飞熊军倒是还有一部分，一直跟着军师，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那儿。”

华雄说的军师是西凉军军师李儒，那部分飞熊军也是一直保护李儒的，只是自从上次长安之乱，董卓伏诛之后，李儒就不知所踪，也许只有贾诩才知道李儒到底在那儿。

“搭浮桥吧！”张燕没有多问飞熊军和西凉军的事，而是认真地向华雄建议道:“征集渔船，动员渔民，按劳给酬。”

华雄是西凉将领，张燕是黄巾军渠帅，还是张角的亲传弟子，有些事该问，有些事不该问，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他们心中都有数。

“飞燕将军这个建议好。”华雄附议道:“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用我多讲，此次搭建浮桥，绝不可扰民，违者斩！”

“喏。”众将恭声应诺，纷纷下去征集渔船，动员渔民。

……

济水边。

华雄和张燕来到河边实地观察，看看那里搭建浮桥合适。

这次出兵，是以华雄为主，张燕为副，刘备特意向华雄交待过，遇事多找张燕商量。

张燕比华雄更会领兵，华雄比张燕更适合带领这支铁骑，刘备算是折中而为。

对此，华雄和张燕都没有意见，彼此合作也很愉快。

“飞燕将军。”华雄大咧咧地说:“听说当年你率部一头扎进青州大山中，就是主公的主意？”

张燕认真地看了华雄一眼，笑着说:“没错，我所执行的游击战术，还是主公亲授。”

“游击战术我知道，我也常用，好用得很。”华雄点点头说:“我好奇的是飞燕将军怎么会听主公的？当年飞燕将军拥兵数十万，而主公却兵不过万，将不过十。”

“呵呵。”张燕笑了笑，望着奔流不息的济水说:“很好奇吧？如果说是因为当年主公送了我几坛酒，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