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妙!”公孙瓒深以为然,当即命人前去蓟城解刘虞之围。
……
界桥以东,袁绍营寨。
袁绍正在聚众议事,一再推演三天后大战可能发生的种种可能,并一一作出应对和补救措施。
“诸位,三天后就是我军与公孙瓒军决一死战之日,大家还有什么好补充的吗?”袁绍与一众文武细细商议一番之后,再次谨慎地问。
“主公。”许攸施礼道:“粮草辎重乃三军重中之重,我认为我军对存粮之处的护卫力量不足,应该再派精兵强将前往看护。”
许攸之前一直唤袁绍的表字,仗着从小与袁绍玩到大的情份,有点肆无忌惮和目中无人。
然而上次在中山大战中一不小心被徐晃的亲卫长生擒活捉,结果落了很大的把柄给关羽,现在许攸有点小心翼翼和如履薄冰,连叫袁绍也是主公,而不再叫本初兄。
人啊,只有心底无私,才会天地宽,不然,就像许攸一样,得夹着尾巴做人。
说起来许攸也是够惨的,表面上是袁绍的头号谋臣,实际上要听关羽的命令保护樊刚在常山郡的一家大小,以致许攸连派系之争也淡了许多。
“子远言之有理。”袁绍点点头,满意地说:“这样才对嘛,一人智短,众人智长,我们只有集思广益才能打胜仗。”
袁绍表扬了许攸一句,并从善如流地采纳了许攸的建议,命令麾下爱将韩猛率一万兵马加强存粮处的守护力量。
“主公。”郭图也及时道:“我军所需要的一千辆战车和三千头牛都已经到位。”
战车好弄,拉车的牛却不好找,也亏袁绍面子大,负责此事的郭图也有几份本事,终于还是找齐了。
“好,好。”袁绍十分高兴地说:“公则,此事交给你负责,尽量将战车和牛隐藏好,不仅不能让公孙瓒军知晓,就是对我军不相关的人员也要保密,这可是致公孙瓒及白马义从死地的关键。”
“喏。”郭图眉飞色舞地应诺,要有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主公。”对郭图看不过眼的沮授开口道:“战车和牛有了,一千架床弩也齐集,公孙瓒及白马义从这次是在劫难逃。”
白马义从虽然没有西凉铁骑那样夸张的防御力,但是白马义从快速如风,一般箭矢射之无效,而床弩是可以对白马义从一发入魂。
床弩制造不易,袁绍专门令沮授收集床弩,沮授也是费了一龙二虎九牛之力才堪堪收集一千架床弩。
至于箭弩倒是很容易制造,袁军军中就有不少,箭弩不像子弹,要求不高,只要能套上床弩就行,区别只在于威力和杀伤力的大小。
“好,好,公孙瓒及白马义从都在劫难逃。”袁绍无比开怀地说:“诸位都功不可没,待大败公孙瓒,我会论功行赏,绝不食言。”
“谢谢主公,主公英明。”一众文武齐声唱喏。
……
离开袁绍的主帐后,高览溜到了荀谌所在的营帐。
自从中山之战后,高览与荀谌的关系很好,隐约成为了袁绍帐下谋臣两派之外的存在,袁绍对此表示视而不见。
“友若先生。”高览很顺利地进了荀谌的营帐,十分恭敬地见过荀谌。
“元伯,请坐。”荀谌笑了笑,招呼高览坐下,并令人奉上茶水和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