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杨彪奏道:“如今袁本初和公孙伯圭对战于界桥,吸引着全天下人的目光,这是个机会。”
小皇帝刘协闻言,小眼睛一亮,有点小兴奋地问道:“太尉大人的意思是?李傕和郭汜两个贼子会出兵?”
“呃。”杨彪被小皇帝刘协清奇脑回路给打败,一时之间都不想献计了。
神一样的对手不可怕,猪一样的对手肯定会害死人,杨彪对此明白得很。
“咳。”这时朱儁不得不开口道:“陛下,李郭二人自不会出兵,最多多有关注。太尉大人的意思是有办法让李郭二个贼子相残,我们从中取事,可扫清贼党,以安朝堂。”
小皇帝一听,哽咽着说:“朕被李郭二贼欺凌久矣,若得诛之,诚为大幸,不知二位爱卿计将安出?”
说起来小皇帝刘协也真是命苦,从懂事起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吃不饱事小,每天还得担心自己的小命。
“陛下。”杨彪硬起心肠说:“有闻郭汜之妻最妒,可令人于郭汜妻子处用反间计,一旦计成,郭汜和李傕必定反目相害,则大事可成。”
“好。”小皇帝刘协当即拍板,下旨着太尉杨彪全权处置此事,大司农朱儁从旁协助。
“喏。”太尉杨彪和大司农朱儁不敢久留,领旨应诺而去。
……
数日之后。
郭汜之妻听杨彪的夫人密言,言丈夫郭汜与大将军李傕的夫人有染,其情甚密。
杨彪夫人还言,若使郭汜知之,必遭其害,劝郭汜之妻绝其来往为妙。
“哼!”郭汜之妻怒道:“怪不得他经常夜不归宿,还说什么老兄弟情深,却干出了如此无耻之事,不是夫人说起,我还不知道,确实要慎重防之。”
杨彪夫人点到为止,不复多言,在郭汜之妻的再三拜谢下,告辞而去。
……
又是数日之后。
李傕宴请郭汜,郭汜一听,就要动身去李府赴宴。
郭汜之妻见状,劝道:“李傕性情难测,如今你和他共掌朝堂,如果他在酒中下毒,我该怎么办?”
“妇人之见。”郭汜不听,忿然道:“我们是一起从凉州出来的老兄弟,他怎么会害我呢?就如今天下形势而言,我死了,对他李傕一点好处都没有。”
郭汜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先不说郭汜与李傕之间深厚的战友情,就现在长安的形势而言,李傕和郭汜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荣辱与共,生死一体。
无奈郭汜之妻善妒,又已经先入为主心生疑窦,一时之间迷了心智,死活不听,不依不饶的,就是不让郭汜去赴宴。
郭汜没有办法,也就没有去赴李傕的宴请。
到了晚上,李傕命人送了酒食过来,郭汜之妻接手,暗中在酒食中下毒,才端过来给郭汜。
“我就说吧,稚然就是我的好兄弟,那怕我不去赴宴,他也让人送酒食过来。”郭汜心情很好,言罢就要享用酒食。
“慢。”这时候郭汜之妻开口阻止道:“府外送来的酒食,岂可便食?”
郭汜不解地说:“这不是稚然送过来的么?夫人的意思是?”
“夫君。”郭汜之妻冷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不让家犬试之,若无毒,再饮用不迟。”
“唉。”郭汜长叹一声道:“夫人你到底怎么啦?且依你,且依你。”
郭汜从来没有怀疑过李傕,更不曾怀疑过彼此之间的战友情,却不知道已经中了别人的反间之计,更不知道妻子已经在酒食中下了毒。
结果自不用多说,试酒食的狗死翘翘。
事实胜于雄辩,就算郭汜再笃定,也免不了心中生疑。
……
一日散朝。
“阿多。”李傕拉着郭汜的手,真诚地说:“今天去我家饮酒如何?”
“好。”郭汜见李傕盛情邀请,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事实上李傕就是真心实意地请郭汜饮酒,好酒好肉相待,两人推杯换盏之间,也是喝得不亦乐乎,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