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蛇临死前很不甘地问道:“为什么我们都中蛊毒,而你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因为我忠心耿耿呀。”午马露出一丝嘲讽。
“你看,他们因为不忠诚,所以都死了。那么,你呢?”午马猥琐地看着亥猪,露出猥琐的坏笑。
“我…”亥猪还没死,他喝了半碗药汤,至少目前蛊毒被压制住,尚未发作。
“不过老子在死前也要杀了你这头笨蛋。”
亥猪恼羞成怒,若不是午马杀了酉鸡,酉鸡怎会打翻药罐,他又怎么得不到解药?这边厢怒火一起,亥猪的出手比他的肥胖要敏捷许多。
十二生肖中,亥猪的身手至少排在前三。除了子鼠,他向来是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何况是公认的笨蛋午马~这个只是依仗着子鼠的软蛋。
“唉,都说了不够忠诚是要被惩罚的。”午马跳后一步,避开亥猪的第一波攻击。
亥猪人还在空中,他的道法还没有完全施展开来,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就惊骇地被动打开,凡是身体上有洞的出口,都无一例外地钻出那种恶心而令人恐惧的虫子。
亥猪摔了下来,像一头死猪,那半碗药汤没能挽回他的猪命。
“看看,都死了,这就是不忠的结果,还要反抗吗?”
午马眼光有意无意向外瞟,那里还有三个晃动的人影,就此隐藏在暗处。应该是随后赶来,想要讨解药的十二生肖中的蛇、羊、狗。
“地字门,传说中的神秘门派,唉,就因为你,全毁了。”
午马目光落在张贯的脸上,酉鸡张贯还没死,他的后背中的那一刀并不毙命。
“我说过,你这样愚蠢的人怎么能做密探。”午马叹息地摇头,一如既往地流露出蔑视的神态。
“我也说过同样的话。”张贯撑着上身,将身子挪到柜台上靠着,他喘了一口气,说道。
“这一点我们的确相同。”午马并不否认张贯对他的轻蔑与不屑,事实上,十二生肖里,没有人不对他不屑的。可奇怪的是,所有小看他的人都死了。
“不同。”张贯很认真地说,他的眼睛里开始放出光彩,“你轻视我是因为你目空一切,而我蔑视你是因为看破你的虚伪。”
“哦…”午马若有所思,嗤笑,“你看破了什么?”
“你是午马,午马就是东野,东野也就是矬子寇。”张贯终于舒心地笑,他的脸上似乎拂上了一绺春风。
隆冬之后,东风已自悄然酝酿。
午马,不,应该说是东野稍稍露出一丝惊讶,还没等他再次嗤笑张贯,他整个人都僵立了。
他不敢动。
一股强烈的刀意逼迫着他的后背,那股刀意也是杀意,距离他的后背心似乎只隔着一张纸。
刀捅开那张纸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东野的后背没有一滴冷汗,但整个后背冷冻如冰。
东野像是一具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