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喜欢打架了，也越发理解铁重当初在枣子坡为何喜欢打架。

打架是要靠实力的。

“我…不知道。”侯集咬着嘴唇，他是密探，也是十二生肖中的申猴，他只是不理解，自己怎么就暴露了。

“啊~”

侯集一声惨叫，他的一条膀子中的骨头被孔聚财打碎了，但膀子外的皮和肉一点都没有损坏。

第六代悬空大师慈悲为怀，下手极为含蓄，绝不打人外伤。

“…我送信给…给尉迟大、大将军…”侯集脸上凝结了一层冷汗，冷汗又立即凝结成冰粒。

“东野在哪里？”小四爷在问他最想得到的情报。

“他…”

侯集的脸突然扭曲，就像看到了死神降临时的恐惧，夸张的眼珠几乎凸出眼眶，然后身子一僵，直挺挺地死了。

“他身上种下毒蛊，一旦被人催发，必死无疑。”小四爷学问比孔聚财高，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我们在明，东野在暗，有些难搞。”

孔聚财将晃动的拳头缩回袖笼里，从外表上看，果然是个浑噩平庸而又富得流油的富二代。

“老师入塔，尉迟大军要抢夺山江郡，东野是内应，一定要找到他。”小四爷望着孔聚财，“我们可以以明攻暗，逼他现身。”

“怎么以明攻暗？”孔聚财环顾四周，他无法理解。

“先回仁安堂，我要下一味药。”小四爷开始往仁安堂走。

“小四爷，你这是什么药？”孔聚财掩着鼻子，好臭，真的好臭，连胜小弩都远远跑开。

“不知道，老师给的方子。”小四爷将药汤煎好，端给张贯。

酉鸡张贯一直没有离开仁安堂，他原本是来监视仁安堂的，可他现在却和小四爷站在了一起。

当初画眉僧借别天恩肉体化身黑影人没少让他吃苦头，是仁安堂的胜小弩救了他。

他本质上不是个大奸大邪之人，他渐渐意识到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画眉僧乱山江郡时，铁重力挽狂澜，那才是应该做的。

所以，意识觉醒的张贯终于跨出了另一种步伐。

“这、能喝吗？”孔聚财捂住鼻子，小眼睛一刻不松地看着小四爷碗中的药汤。

那药汤黑糊糊的，就像芝麻糊，可没有芝麻的香味。

“我喝。”张贯接过药汤，毫不犹豫地往喉咙里倒。

他的命是仁安堂救的，仁安堂没必要先救人再毒杀人。

“咦。”张贯一口喝完，还舔舔嘴唇。

“怎么样？没毒？”孔聚财瞪大眼珠。

“好喝，不行，我要来啦…”张贯没头没脑冲进茅房，接着胜小弩和孔聚财万分惊吓逃出仁安堂，小四爷苦笑摇头。

实在太臭了，恶臭。

“好舒服。”张贯摸着肚子走出茅房，大雪天，上个茅厕还真不容易。

“小四爷，他的毒解啦？”孔聚财不笨，看出名堂来。

“应该没事了。”小四爷微微点头，那东野太阴毒，居然给他的手下暗中下蛊毒，连最亲信的十二生肖也不放过。

“多谢！”张贯严肃地行礼，他知道仁安堂又一次救了他。

小四爷微微侧身，让过张贯的正面，他不能接受张贯的大礼：“不用谢我，要谢也应该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