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诊断错误,你看我爸那脚都烂怎么样了,卧(床)十几年,还能走路吗?”
“那你就不管四叔死活?你还是个人吗?”
王博淡淡地说“脚上的伤不重,要我治的话,半个月就能养出(肉rou),一个月就能下(床)行动自如了。”
“你听听,你是想害死四叔,把四叔当成累赘了吧?”八哥想再给黄毛一巴掌。
“就是能治好,那要花多少钱?我家没钱了,我打工的钱都拿来给他治病,我都多大了,一毛钱都没攒下来,我要结婚怎么办?彩礼不要钱吗?”
黄毛也豁出去了,反正这脸都不要了,还管其它的做什么。
“我说过,治病不要钱,药也不要钱。”王博一说,他就哼道,“你今天不要钱,以后呢?”
“我要治就会给你爸备上足够治好病的药,可惜啊,我现在不想治了,你想治就把人送到医院去吧。”
八哥愤怒地说“听见了吗?原来能治好的,被你这一闹,四叔的病没法治了,你这个混蛋儿子,要是四叔能听见的话……”
“我都听到了,你这个畜生,孽子!”老头又没睡着,耳朵还是长着的,哪能听不见,这时拍打着席子,既悲愤又无奈。
黄毛脸也变白了,在那站着不知所措。
“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贫家中无贤妻,这道理谁都懂,”王博看着他说,“但见死不救,把父亲往死里坑的,你也算是头一位了。”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黄毛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刀,如饿狼扑食般的冲向王博。
王博还没动手,黄毛就整个人飞到空中,跟上去那人影,像是闪电一般的,又一拳打在黄毛的(胸xiong)口。
黄毛背砸在地上,一口血立时喷了出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站在黄毛(身shēn)前的何心,有人想起,这就是那个毒死了整个鳄鱼潭鳄鱼的女人。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何心一脚踏在黄毛的(胸xiong)上,黄毛嘴里还冒着血,他却在那大笑。
“你们懂什么,他生了我,我叫他一声爸,也就算了,这十几年,因为他这病,我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小时候连顿饱饭都没有……咳咳,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连女朋友都没交过,更不用说成亲了。我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人家一听我爸的病,就连跟我谈的意思都没有……”
宋造突然说“既然是诊断错误,你可以找卫生院提出赔偿,你们这些年花的钱都能拿回来,还能得到一笔高额的赔偿金,说不定有几百万。彩礼到时算什么?你爸的病也能治好。”
黄毛顿时石化了,他那脑袋哪想得到这些。
“能提出赔偿吗?这算医疗事故?”八哥忙问道。
“应该算的,就是索赔不容易,不过,本来嘛,你好好跟王大夫说话,大家交个朋友,我出面帮你们协调,也不是个事,现在啊,王大夫不想帮治病,这黄毛又不像话,我也不会帮他了。”
何心都出手了,宋造怎么可能帮黄毛去索赔。
黄毛一时有天堂坠到地狱,万念俱灰的感觉。原来该是皆大欢喜,结果却为了一柱头香就变成这样,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不救?”妙莲突然一问,妙霜、成通、何心、宋造都看向王博。
“我有选择病人的权力,我也没义务帮他治病,既然是医疗事故,你们把人送去卫生院,他们会先帮你们治疗,也不用花钱……”
八哥听完就一把将黄毛拉起来“听见没有,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这就去卫生院。”
黄毛(胸xiong)口还痛,可也顾不得许多了,搬上门板就和八哥往外走。没人帮忙也要把赔偿金弄到手啊。
阿力看着王博,他还巴望王博能帮他治偻附啊,这都出卖黄毛了,还不能帮治吗?
“至于你嘛,多吃些强筋骨的食物,多喝些大骨汤就好了,骨痛方面嘛,拿这些膏药过去,贴在骨痛的地方,每天两张,贴一周。”
王博抓起一把祛风蠲痹膏扔了过去。
阿力大喜,接过后就磕了个头走了。
“你不说不帮他治的?”
“人家都出卖朋友了,我得给点奖赏吧?”
“切!”
何心背着双朝排队的人喊“还有谁是奉天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