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行志跟村口在嬉闹的小孩一问,就朝一座有些年岁的三层小楼说“那就是村长家。要不去叫他出来?”
“不用了,我们先看看。”
没必要把村长叫出来,他出来也就是做向导,秦贵既然以前有相好在三河渡,一定常来这里,(情qg)况他也了解。
果然问起来,他就说得头头是道。
“三河渡由于临着三条大河,有不少水田,种的也都稻子。还挖了一些水塘养鱼,镇上最大的养鱼户都是村里的。”
王博顺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真有三四十个鱼塘,小的也有半亩大,大的四五亩的都有,都在临渡山脚下。
河边还有搞养殖的,都拿杆子扎着网,鱼都养在了里面。
“鱼塘有引活水的,和在河里养殖也差不多。”
秦贵说着,就看到一个老头走过来,马上转过(身shēn)。
“秦贵,你他妈还有脸过来?要不是你,(春chun)香怎么会死的?”
王博他们就好奇了,郑行志说那相好的是洗衣服死的,莫非是帮秦贵洗的?
“千叔,这都多少年了,我也很心痛啊……”
秦贵被王博看得心慌,只好回(身shēn)面对老头,一副求饶的样子。
“她是帮你洗裤衩,你他妈就是个懒汉,那天她本来不去河边的!”
那叫千叔的老头,拿起根竹竿就劈头盖脸的朝秦贵(身shēn)上打下去。
秦贵被抽得嗷嗷直叫,左闪右避,掉头就往回跑。郑行志看也不是个事,就想上前劝阻,被王博拉住了。
“没事,就抽几下,还能抽死人了?”
白老三轻笑道“就是,秦贵还能挡不住这几下?又不是戳!”
竹竿快有两米长,一头是削尖的,也不知拿来做什么用的。想以前没枪时,古代农民起义就是拿这种做武器,一捅一个穿。
千叔听到了,就改抽为戳,往前就捅。
秦贵吓得魂飞魄散,一下马力全开,跑没影了。
千叔追了几步就追不上了,骂了几句兔崽子,就回头斜眼盯着王博他们。
“你们干什么的?”
郑行志笑着上前说“老乡,我们是县里的,这几位是要来投资的老板,我是县长的秘书,派来陪着他们考察呢。”
“你骗鬼呢?县里的走路过来?连车也不开?”
“这不是顺着鸡鸣驿一路过来的吗?”
千叔也知道要是从鸡鸣驿走来,鸡鸣驿那边村头没法过车,这才撑着竹竿说“来考察?考察什么?”
“县里要做药材基地,要拿天王村、鸡鸣驿和三河渡做试点,你们蓝村长知道的。”
“这事啊……”
千叔哼了声,拖着竹竿走了。
“三河渡养鱼发了财,对这事不上心,”郑行志叹气说,“要不随便看看就走吧?”
“水田那边看看吧。”王博也不在意,人各有志,就没了三河渡,也能做起来。
水田种的都是水稻,但还没播种,田里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要等到清明前才播种。随便找了位在旁边走动的老乡一问。
这田里不单种水稻,还养了鱼,叫稻花鱼,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加上家家都有鱼塘,确实富得流油。
“稻花鱼还有吗?”
修东城听得食(欲yu)都上来了,那老乡摇头“收水稻的时候,就放水把鱼给搂了,哪还有啊。”
“这稻花鱼,在广西那叫禾花鱼,都是鲤鱼种,吃起来有香味,看个头,有大的也不便宜。”
白老三兴趣不是很大,随便看了看,也清楚,想让人家不种水稻,不养稻花鱼,去种药材,那是痴人说梦。
倒是那临渡山还有些搞头。沿着鱼塘一路上山,才发现山上连果树都没种,就养了些蜜蜂,放着些蜂箱。
那些树也多半都是杂树野树,还发现有几棵葡萄树,都是野生的。
“咦,那房子做什么的?”
“去看看。”
就看树下有一座三十多平的房子建在那里,白老三就感到奇怪了。看样子也不像是养蘑菇的。
上去敲门,就有个少年出来,手里还拿着豆粕,看了他们几眼,就问干什么?
“你这屋子做什么的?”
“养地乌龟的。你们不是我们村的吧?”
王博一听是养土元,就好奇地朝里面看了眼。里面红砖搭起来的一路到屋顶共有六层,能听到些窸窣的声响。
再走两步,就看到一堆的土元在每层的平台里爬来爬去的,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
屋子里还很暧和,王博看沿着屋子修了一圈的暧管,外面肯定有个烧柴的地方,能够让土元能够过冬。
否则土元是吃不消的,一到冬天就会大量死亡。
“土元啊,这么多?”池然也吃了一惊,这才三十平的房子,而且这是靠近金陵的地方,国内养殖土元多半都是在两广和福建一带。
“我们那养殖土元的多,”白老三看了几眼,也没觉得新奇,“这养得好的,一年下来十几万能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