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尽平朝那男人点点头,就走到沈敬之的(身shēn)旁说“做事总要有头有尾,我打听过了,光晨一直是接受你的治疗,要换心理医生,别人一来不一定有把握,二来在催眠的时候容易出事。”
接受过一位催眠师的暗示,要在短时间内再让别的催眠师进行催眠,有可能会让病人出现错乱。
沈敬之吸了口气说“我有选择吗?”
饶尽平轻笑一声“本来也不用走到这一步,伟宁也是好意,他是我二哥的儿子,从小就跟在光晨的(屁i)股后边,很尊敬这位哥哥,也不想让他受罪。连个凶手也抓不到,也显得我们饶家无能。”
原想着好言好语,治完就算了,可偏偏多生了些枝节,让饶尽平不得不用此手段,也是意外。既然盖子都掀开了,那就明说好了。
想必在知道饶家的能量后,沈敬之也会知道怎么做人。
沈敬之一声长叹,进了病房。
“沈大夫,我大病在(身shēn),(情qg)绪不稳,伤了你,我跟你道歉。”
“算了吧,你还是躺好,我们继续。”
饶尽平这次并没有离开房间,沈敬之也不好再叫他出去,他也没有了底气。
掏出项链后,沈敬之让饶尽平不要盯着看,以免连他都催眠了。
“沈大夫,这点我清楚。”
饶尽平背过(身shēn)后,听着沈敬之在说“睡吧,快睡吧,像是在海绵里,(身shēn)旁都是轻松柔弱的海绵,将你包裹着,你就像回到了母体内,睡吧,睡过去吧。”
听着饶光晨发出轻轻地鼾声,饶尽平才回过(身shēn),就看沈敬之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掏出了本子和笔。
“昨天我们聊到你被一辆车用远光灯闪了,你提着棒球棍下车,赶到车前,想要殴打车主出气,你说你认出了车主,你想起来是谁了吗?”
饶光晨虚弱地说着“我应该记得是谁,瘦瘦高高的,不是那种干瘦,是精瘦,他看着我时,眼神中流露着暴戾凶狠……旁边还有另一个人,我不认识他。”
“说那认识的,”沈敬之继续问,“你想起来他是谁了吗?”
“我……我头好痛!”
饶尽平看向沈敬之“会出现这种(情qg)况吗?”
“请不要干扰我的治疗。”沈敬之气恼地说,好不容易把人催眠,他凝聚了全副精神,饶尽平这不相干的人一说话,就有可能让饶光晨醒过来。
在饶光晨的世界里,只有沈敬之和他两个人。
“好吧,沈大夫请继续。”
“不要说话!”
沈敬之气得牙痒痒,可拿饶尽平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现在说些开心的事,你是怎么考上军校的?”
“我学习不怎么样,高考只能考上那年头的三本,后来我爸帮我走了后门,让我直接特招进了军校。”
特招啊,特招就是有钱人有权人的专利,哪怕学习一塌糊涂,都有各种借口进行特招。任何人都有一项兴趣(爱ài)好嘛,指定为特长,就能特招入校。
“后来呢?在军校的生活怎样?”
“很顺利,后来又被招进了特战队,一路平顺到了现在。”
“再说说孙齐儿。”
饶尽平抬起眼,提她干什么?
“我每次心(情qg)不好的时候,想到她,我就会笑。我想跟她结婚成家,生一堆的小孩。”
饶尽平叹了口气,这怕是永远不可能了,就是孙齐儿能容纳她,孙齐儿的大哥也绝不会松口。
“再想想那个人,你想起来他是谁了吗?”
“我……我还是想不起来,只觉得脸很熟,我应该是在……对了,是在齐儿家里见过他。”
饶尽平一凛,孙齐儿认识凶手?
他着急的向沈敬之递眼色,既然他不能提问,那沈敬之要把答案找出来。
“孙齐儿?你说他是孙齐儿的朋友?”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脑子好像有一把勺子在不停的搅动,我现在……啊!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不要再问了。”
饶光晨在(床)上剧烈的抖动着,饶尽平一看他这模样,也实在问不下去,就打手势让沈敬之先停下。
沈敬之马上打了个响指,就看饶光晨终于缓慢的平息下来了。
“这就是你的信号?”
“饶总,就算你也会打响指,但每个人的音重不一样,声音也不同,病人接收不到正确的信号,反而会有副作用。”
也罢,现在他听话,也不需要干扰他了。
“希望明天沈大夫能准时过来,不要让我再等了。”
“好的。”
沈敬之长叹一声,离开了病房。
饶伟宁带着位心理医生走过来,饶尽平摇头“不需要了,你去联系孙齐儿,让她来一趟。”
“粉姐?”
“你也管她叫粉姐?你们这些小子……叫她过来,凶手她可能知道。”
饶伟宁心一跳“不会是她干的吧?”
“哼,你问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