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没事就去采来,然后制成药粉,再拿到县里去卖。也算是补贴家用。
“以张爷爷的本事,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吧?怎么还住在这破瓦房里?”
张浩然都退役三十多年了,这修农具做石磨也很赚钱,还能采草药去卖。整个天王村都修着小洋楼,他没钱修吗?
“我的钱用在别的地方,你这小家伙就别乱打听了。我帮你做药碾子也不是免费的,你得给我五百块工钱。”
“成。”
药碾子用的石头有讲究,最好的是陨石,这王博就不想了,稍次些的,就是河边石。
碾槽和碾盘的高低空隙,大了不行,太宽不行,小了窄了也不行。
这些都是要老匠人才能把握住的。而一些复杂的药碾,还会装个木头架子,装个支架在碟盘上,利用钟摆原理节省力气。
而石药碾,大号的少说也有几十斤重,人能用脚踩在把手上面进行碾药。
这样的话,全身的力量压在碾槽中,自然会更有效率。
王博想了想,跟张浩然说:“张爷爷给我做个大号的一个中号的吧。”
“也成,价格翻一倍,时间也要多一倍。”
“行。”
离开张家,王博看徐姝丽不停的朝屋里瞅:“你看什么呢?”
“王博,张爷爷是个老光棍,你说他钱花去哪里了?”
“你该不会是以为……”
王博摸着下巴,这光棍去县里还能干什么?找小姐呗。
“他肯定是相亲被人骗了。”
“呃……”
“你不看新闻的吗?一些婚骗专门骗大龄青年啊!张爷爷这年纪,还不渴望有个家吗?这肯定容易被骗!”
徐姝丽越说越笃定,王博脸上都是黑线。
“不行,我得去提醒他。”
“你都说被骗了,还提醒管用吗?再说了,你也想多了。我看张爷爷的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了。”
“什么女人啊?不都没成家吗?”
徐姝丽脑子还没转过来,王博就拉着她低声说:“你说光棍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县城里有小姐的……”
徐姝丽立时满脸通红,啐道:“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太脏了!”
两人凑得很近,王博都能闻到她的发香,心想洗澡用的土香皂,洗头倒用海飞丝。
“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王博一看是赵山虎,就喊:“你还在村里呢?不在医院守着赵军?”
赵山虎怒道:“你他妈还有脸提赵军,我赵家要绝后,你们都得给我儿子陪葬!特别是你,徐姝丽!你是我赵家的媳妇,跑到山里去跟这小王八蛋住在一起,你还要脸吗?”
徐姝丽咬着牙打算忍过去的,一听这话就爆发了:“赵山虎!你才不要脸!赵兵死了,我住在赵家,你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里做什么?你这做公公的,敢打儿媳妇主意,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我告诉你,我和赵兵没有领结婚证,我也不是你赵家的儿媳妇!你从今往后离我远一点!村里的公款你可没少拿!再惹我就去县里举报你!”
这村里有人听到骂声都跑出来了,站在屋门那瞧。
“这徐姝丽平时挺和气的,今天这是炸了?”
“你没听她说的吗?赵山虎这老王八想要吃嫩草,连自己儿媳妇都不放过,是我,我也得炸!”
赵山虎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站那里不知在想什么,却不敢再骂了。
“走吧姝丽,赵村长以后会知道怎么做的。”
王博淡淡地说,拉着徐姝丽往笔架山走去。
张浩然从屋里探出脑袋,嘿笑一声,关上门去找石头了。
“你们看个屁啊!没事干是吧?”
赵山虎吼了声,才往家里走,看他的背影,好像佝偻了许多,气势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