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这一发砸在进攻线路上的炮弹往往砸在砸在桂军士兵猥集的地方,造成大量伤亡。看着乱七八糟到处乱砸的炮弹,看着面前死伤惨重的队伍,桂军指挥官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还是对方的运气好,怎么这么多炮弹乱飞,单单一发炮弹落过来,怎么就恰好炸到关键位置了呢?
让指挥官肉痛、气得腮帮子痒痒的还有那些落在树林中、落在乱石中的炮弹,很多时候炮弹本身没有炸到人,可是炮弹爆炸的气浪掀起的碎石砸伤、砸死了人,那些被弹片削断的树枝、竹枝砸死、砸伤了人,真是让人欲哭无泪:“老子的兵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就这样,郭拙诚的部队把桂军当成了洋葱,在进攻的路上不断地剥皮,洋葱的皮虽然很多层,但这样一层层地剥下去,剥到后来,也就是当桂军好不容易冲到山顶,离山顶阵地只有一步之遥,眼看就要占领制高点的时候,桂军才发现自己手头的兵力不够了,还活着上来的人没有几个了,根本无法发起一次有力的冲锋,不说占领对方的阵地,就是在这里对峙,在这里坚守等待援军都不可能。
当守军一个新的连队举着轻机枪、扔着手榴弹,有人将绑着炸-弹、手榴弹的树木搬上竹条做的滑道,轰隆隆滚下来并在桂军人群中爆炸后,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下去,只恨自己的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刚才好不容易占领的阵地又一个个被守军轻易地夺去,一切又回到了起始点。
这一冲一退看似容易,似乎只有在山顶呆着的时候桂军才遇到了真正的战斗,好像这种冲锋并不是特别困难,可是他们悲哀地发现,他们的损失太大了。一个营冲上去,损失超过了一百多人,也就是一个连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有了,有的成了尸体的,有的成了哀嚎的伤员。
一次冲锋就能冲上山顶,师长王赞斌大喜,团长莫德宏也心存侥幸,都觉得自己再加一把力气就可以成功。
于是,他们让这个营在一边休息,让另一个营上。
结果还是一样,这个营也轻易地冲到了山顶,连山顶阵地只有一步之遥,离山上的制高点近在咫尺。只不过,他们一路上也是扔了一路的尸体和伤员,最后被那些从滑道冲下来的滚雷和手榴弹给炸了下来,人员损失又是三分之一。
这次王赞斌、莫德宏将两个营合二为一,近五百名士兵一起冲锋。虽然因为冲锋的道路狭窄、兵力施展不开,但他们的吼声巨大、气势惊人,足以让山河失色、日月无光。
不过,迎接他们的依然只是守军的一份分队,只有一百多号人,而且依然是远远地就开枪,朝正在往上爬的桂军就是一阵弹雨。
等进攻一方刚摆出架势要打的时候,他们就缩回脑袋,顺着壕沟逃之夭夭,都出现在第二道阵地上。
只不过这种桂军发现对方的枪法似乎准了好多,很多军官虽然呆在队伍中间也被人爆了头,虽然死伤的不多,但让他们感到自己这次又是无功而返。
守军在桂军两个进攻方向上一次又一次剥着洋葱皮,这些士兵才发现打仗竟然可以这么打,敌人死伤惨重而自己一方毫发无损。除了几个奔跑时崴了脚的,两个被流弹打中了胳膊和大腿的,其他人都只是去运动了一下。感觉这根本不是打仗,简直就玩游戏。那些被安排在滑道那里抬放“滚雷”的士兵更是感到不过瘾,仅仅放了五六根“滚雷”,指挥官就下令不用再放了,而且还让他们回去,让其他士兵值班,就如在女人身上嘿-咻,快要进入最高享受了却又不得不停下来,真是不爽。
但守军的士气却以众人可见的速度在增加,凝聚力也在增加。
那些督战队的士兵完全无事可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担心那些俘虏转过来的士兵会不战而退,可是等战斗开始后,发现没有一个主动撤退的,反而是指挥官发出撤退命令了,那些士兵还觉得不过瘾,还想多打几枪,直到指挥官怒目而视了,他们才怏怏而归。
桂军的再次退回出发阵地,让莫德宏感到了守军玩的是陷阱,王赞斌也感到了惊慌,因为在这几次进攻中,他发现他手下的两个团已经失去了一半以上的士兵,如果不是山上的守军克制,如果不是山上的守军没有跟着冲下来,他的部队肯定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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