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是针对他面前所有军官说的,他们也看到了威风凛凛的“督战队”。有人心里有点慌乱,虽然贵为军官,但心里本能对督战队有点害怕。督战队就如古代的钦差大人,见官大一级,特别是在战场上可以对任何试图逃跑或不执行命令的人进行射杀。就算是平时,如果他们要存心找麻烦,也是可以让一个军官身败名裂的,属于绝对不能惹的人。
“明白!”几个军官大声说道。
……
他们刚才所说的一切都被耳朵灵敏的孙兴国听在耳朵里,并被他用手语告诉了郭拙诚。他还同时将守军的情况告诉郭拙诚:“刚好一个连,他们的阵地针对的是前面,有两个机枪阵地,有一道壕沟。……,对面山坡下似乎还看押着一群俘虏,那里有一个班的士兵在看守。”
郭拙诚低声说道:“他们下来了,我们开始行动吧,你带一排去对付那一个连,我带其他人控制上面的炮兵营。”
孙兴国嗯了一声,有意放低了脚步,让郭拙诚越他而上。
郭拙诚不急不慢地走到王山普的面前,举手敬礼道:“王营长,你下来迎接,卑职实在不敢当。”
王山普正尴尬自己该不该向郭拙诚敬礼,现在见郭拙诚先敬礼,心里不由放松了很多,也举手回礼,说道:“郭队长客气。欢迎诸位视察我炮兵阵地。”
郭拙诚伸出手,一边准备握手一边问道:“王营长,现在怎么停止发射、官兵们都在休息?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战时,必须不顾疲劳不怕死伤吗?”
王山普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心道:“难道这家伙真的是来找麻烦的?”
他握住郭拙诚的手,嘴里却客气地说道:“郭队长,刚才我们已经完成了炮火准备,现在我军步兵正在冲锋,我们的火炮不能发射,那样会造成自伤、误伤。”
郭拙诚松开王山普的手,一边往炮兵阵地走一边冷冷地说道:“王营长是不是认为卑职愚蠢之至?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王山普心里又一紧,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向郭队长解释一下而已。不是兄弟们偷懒,实在是因为……因为……”
旁边的李三羊也凑过来说道:“郭长官,现在火炮打了这么久,必须降温一下才能发射。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种浅显的道理您肯定懂,我是说,我们什么时候打炮,什么时候发射,要听前线长官的命令……”
郭拙诚笑着伸出左右两条胳膊,一条搭在王山普的肩上,一条搭在李三羊的肩上,就在他们感觉郭拙诚的动作太亲热、感情变化太大而略感不适的时候,郭拙诚的双手突然卡住两人的脖子,笑着低声道:“两位,你们真没发现我是红-军?”
“红-军?”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爆出来了。李三羊还惊讶地反问道:“郭长官,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吧?如果你是红-军,那我岂不是共产-党了?有这么富有的红-军吗?”
郭拙诚手上慢慢用力,说道:“我就是红军!你们成了我的俘虏。听我的,你们就生,不听我的,你们就死。要不要看看你们的手下怎么了?”
说着,他一手捏着一人的脖子,将他们的脑袋扭转了一个方向,一个看着自己的防守阵地,一个看着自己的炮兵阵地。这一看,两人全身一下变得冰凉:只见郭拙诚带来的部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了进去,机枪、步枪的枪口牢牢地对准那些莫名其妙的士兵。只听见他们重重的吼声:“投降者免死!”
有几个士兵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被突然变化的情况刺激了,或者是恐惧所激发的本能,他们慌忙去拿枪,慌忙卧倒试图抵抗。很快,他们就在一片枪声中停止了动作,很快就成了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
郭拙诚一手举着一个人,大步走向不远处一个小山包。可怜的李三羊、王山普双眼暴出、脸色青紫,双手双脚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嘴里什么都说出来。
在接近山包的时候,郭拙诚双腿用力一蹬,人就如巨大的老鹰一般跃上了山包。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你们成了红军的俘虏!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就是为军阀去死,今后见不到你们的父母、孩子和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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