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核潜艇作战参谋提醒道:“会不会是因为s谷地里的地形太复杂,声波变形太大导致计算机和人都产生了误判吧?”
美核潜艇艇长没有好声气地叱责道:“谁不知道地形复杂?正因为复杂我们才呆在这里没有贸然闯进去,他们只要监控好我们下方,只要监控好一百米深度的区域就足够了,没有人要他们紧盯着s谷底里的一切,只要不让他们跑出谷底就行。这个任务很轻松吧?”
确实,如果只监视他们潜艇所在位置的下方,只要监控海平面下一百米深度的区域还是很简单的,至于敌方在s谷底里转圈也好、跳舞也好,都不敢,等到对方电池电力耗尽、空气用尽,他们就不得不乖乖投降,要么就自沉海底。
在艇长看来,他们“圣胡安”号核潜艇根本用不着那么紧张、也用不着急于消灭对方,到时候坐收好处就是。
磨时间?呵呵,核潜艇最不怕的就是磨时间,它可以在海底下一直呆下去,你常规潜艇能行吗?
参谋长本来就对作战参谋开始借训斥小军官的机会来讥讽自己很不满,此时也落井下石地批评作者参谋道:“这些人就是爱显示自己,总以为自己了不起。殊不知道他们这种紧张、这么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其实就是中了敌人的计策。敌人就是希望我们从这里离开,把我们引到其他地方,方便他们从这里逃跑……”
似乎是在印证参谋长的话,声呐室报告一道信息:“敌潜艇正在返回。速度十四节、深度二百……”
艇长不满地看了一眼作战参谋。说道:“这明显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我差点……”说到这里,他收住了嘴,恼羞地拿起话筒,对这声呐室命令道,“只要监控敌舰不从我们身下逃跑,不浮到一百五十米以上就不要理它。不要轻易被敌人使出的花招给骗了!”
不上浮到一百五十米,中国的潜艇除了从“圣胡安”号核潜艇控制的谷口逃跑就无法逃跑了,因为其他地方的海水深度都没有超过一百五十米深度的。
声呐室的军官知道艇长生气了。但他感到自己是无辜的,这么报告数据说明他尽心尽责,谁知道对方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数据如此乱七八糟。
虽然艇长命令他们只要监控敌方潜艇不要从他们身前控制的谷口逃离,只要监控对方是否上浮到一百五十米高的深度,但他们还是认真地监视那个正在以十四节速度平稳前进的敌潜艇。
慢慢地这些声呐兵又发现了异常,因为这艘潜艇航行实在太平稳、太规矩了。
值班的声呐兵心里越来越感到奇怪:“难道他们知道我们现在不去找他们,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航行?他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现在不关心他们那些私下里动作了?……,会不会是他们发射了声诱鱼雷?”
忍了好久。声呐兵还是决定向长官报告:“报告长官,我怀疑对方发射了声诱鱼雷。我们现在监控到的就是它,而真正的潜艇并不在我们的监控中。”
声呐指挥官有点恼怒地说道:“别管这么多了,只要他们不跑出来,不上浮到一百五十米深度就行,他们愿意在谷底里怎么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
话虽然这么说,但声呐指挥官还是拿起耳机加入到监控中来,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能因为上级指挥官不高兴自己就真的敷衍塞责。真要出了事,真要被敌人击中了,到时候死的可不仅仅是指挥官,自己也一样葬身海底,甚至比高官死的更快。
他听了几秒,也感觉敌方的潜艇航行得太规矩,速度不变、潜深不变、方向不变、连噪音大小都没有什么变化,他心里有一个词呼之欲出:“声诱鱼雷!”
他正要向指挥塔的军官报告,但想到这样报告的话,无异于说自己声呐室之前判断失误,无异于又给艇长一个痛骂自己的借口:怎么如此愚蠢,一次又一次误报?
正犹豫着如何报告的时候,他耳机里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这下让声呐指挥官也不知道刚才发出噪音到底是不是声诱鱼雷了:固然声诱鱼雷也可以突然中断发出噪声,但潜艇更可能这么做——停机。
不知道如何确定的他转头看了看值班的声呐兵,声呐兵不是神仙,虽然他心里更多的认为刚才发出噪音的是声诱鱼雷,但想到还有确实是潜艇的可能,他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好惭愧地朝自己的上司轻轻地摇了摇头,耸了一下肩膀表示不知道、很遗憾。
指挥官无奈之下只好依然按照之前的判断来进行确定,将声音停止的地点作为敌方潜艇静止的地点报告给了指挥塔。